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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今天是艳阳天,温度比昨日还高,但我却冻得直打哆嗦。我的脚下虚浮,步伐粘稠,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搜刮出口袋里的零钱,在中午之前回了家。
我扑在自己远没杨辛家柔软舒适的床上,把被子薅到身上,将自己裹成一个毛球,闭上眼沉沉睡去。
......
我是被饿醒的。
胃内像有一团烈火,把一切除饥饿感外的东西燃烧殆尽。头疼这时根本算不上什么。我扒开被子,连滚带爬地去厨房找到一袋方便面,撕开包装袋就啃面饼。
我饿急了,连啃了三个面饼才罢休。啃完了我又开始后悔。
人在极度饥饿下,头脑是放空的,因为你都快饿死了,什么闲七八碎的填不了肚子,你根本不会再纠结什么。你只觉得人生如此清明,老子他妈的要饭吃。
但人一吃饱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就作祟了。
我想起杨琛那句刻骨的话。
“你别以为自己是特别的。”
其实我觉得他这话有假。我还是蛮特别的。
我个特高,脸皮特厚,记性特差。
但这些特点自然拴不住杨辛,杨辛有其他狗。
我揉着肚皮,走到窗前,外面已经是黑灯瞎火的朦朦一片。是一场温柔的夏雨。
此情此景,甚衬我心啊。
我想吟诗一首,但憋了半天屁字儿想不出。我于是想百度点失意的诗借来使使。我翻腾半天屋子,体力透支后才想起,自己把手机落在杨辛卧室了。
...造什么孽了这是。
明天还得上课,杨辛应该会还回来。我也没有吟诗的兴趣了,在小姨留给我的药箱里找到蒲地蓝片,囫囵就水吞下。
我趴回床上,开着床头灯写余下的作业。
可能是睡眠充足的缘故,我的效率很高,在凌晨天亮之前就写完了。我想着要测个体温。我很少生病,所以又是一顿好找,最终在一个很醒目的木篓里找到了温度计。我塞到自己咯吱窝下,拿出来一看,38°。
换以前我铁定不去学校了。但最近老师刚刚夸赞我成绩有明显气色,况且手机在杨辛那,没法请假。我眯了会儿眼,6:30左右出发去学校了。
“三水,你今儿咋还戴个口罩?凹造型?”
彭
程比我先到教室,边吃煎饼果子边招呼道。
“我发烧啊哥们。”我有气无力地回应,趴在课桌上,“今天离我远点啊,别传给你了。”
“不是,生病还坚持上学,这还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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