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账尤甚。但对方做得太自然而然了,加持这样的身材和长相,让一位omega的心里很容易激起温顺的感情。总之如果再说什么会显得很矫情,季天蓼头一次没说什么。POS机划过了,侍应生把信用卡还给封聿的时候,季天蓼乖得像只鹌鹑。
他在很多点上很轴,请客也有完美主义:“那你还有肚子吗,有家不错的甜品店就在楼下,巴黎人开的。你喜欢中点还是西点?说了我请啊你不许抢。”
“都可以,只要是甜的就很好了。”
“能不能别说随便,就这两个字最难伺候了。”季天蓼拿叉子拨了拨乳酪蛋糕说,掰着手指数,“布朗尼泡芙马卡龙,ToamasinaGaletteTulameenMint sherbetCoco Banana……”
封聿没说话。季天蓼把这当智力竞赛了,苏沪人说话一急,难免带点吴语的口音,称不上软侬,但一丝丝娇是有的:“说个名目我就记住,你说嘛。”
“Financier吧,很多年了,我没办法忘记。”
“费南雪?”季天蓼一年吃甜点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又确认道。
“嗯,费南雪,Financier。”像美酒摇杯,他念的辅音和元音字母都那么轻柔,好像在用一首转瞬的小诗表白爱情,在对一朵绝美的玫瑰说,“我忘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