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身边人还是那样安详、寂宁。
但该有的仪式感一件不少,季天蓼记得他有抽烟的恶习,就在床头柜上放一个金箔锦缎装饰的像是贝壳的烟灰缸。
睡迷了,会说两句绝难想象的热切话,不知道什么鬼指使自己说的,会用精致毛绒蝴蝶般的眼睫蹭到封聿的脸上,早餐的时候摘块小面包搁到他嘴唇上。封聿自然是不能如他愿吃掉的,季天蓼就傲兀地把他从头到脚看一下,发出警告意义的咳嗽。
镇日矛盾得可笑,数番历经人性的停电时刻:一人两片安眠药,是不是可以了结这种酷厉的折磨?
他不是逐渐认清了这样的事实,是有一天照彻的悟,他发现自己再不能抗拒这样的认知,将它拦在脑子外头了:这个人不会活,也不会死,概而言之,是永永不会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