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间即使是跪着,也比”姐姐”们高大许多的“妹妹”,振声问:“你说,怎么罚?”
外地媳妇未曾抬首,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
老太太不解其意,“是要罚你?”
外地媳妇继续点头。
“罚小四?”
外地媳妇马上摇头。
老太太只好坐直上身,把拐杖平放在一旁,撑住膝盖,正欲发话。
“祖母,且慢!”
得意急忙跑进来,一路冒冒失失,挤到女人们前面去。
“好祖母,嫂嫂们都误会了!这簪子孙儿见过,分明是孙儿错手摔的。祖母要罚,也算上孙儿!”
四少奶奶刚刚入座,椅子还没捂热,立即又撑着扶手站起来,“小少爷,老太太面前可撒不得谎,迎春你说,是不是看见五妹妹摔了簪子?”
“摔簪子那时候,我和内人正共躺在床上小憩,嫂嫂若不信,可问迎春妹妹,看见我们是穿衣服还是没有?”
被点名的丫鬟估计还没等主子发话,吓得扑在地上 :“奴婢没看见!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这不如预期的证词一出来,四少奶奶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变白,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为了缓解尴尬,她先是清了清嗓子,又理了理头发,看似镇定自若,却一挥手就推翻了怀里的汤婆子,顺着她膝盖直滚。
好在外地媳妇就在她脚边不远处,胳膊一伸,当时便接住了,汤婆子只微微抖了点水花出来。若没这一手,那满壶滚烫的热水,要直接扣在她的绣花鞋上。
四太奶奶尖叫着站起来,眼神有些无助,她确实是无意打翻的。
可外地媳妇的袖口已然湿透了,整只右臂都通红不已,却马上被她收紧衣袖里。
大少奶奶毫不客气地,揪着这个汤婆子就指摘了一番。四少奶奶没再反驳什么了,楞楞地望着外地媳妇,像是若有所思,老太太命人赶紧拿烫伤药过来。
夜更深了,厢房里还亮着灯笼。得意给外地媳妇上药,一面涂抹,一面比对,发现不光脚,外地媳妇就连手掌也比自己的要宽、要大。他内心惊异,但转念一想,烫伤的手总会发肿,这时看着要宽大点,也在情理之中。
“为什么帮我?”烛光里,响起了外地媳妇沙哑而古怪的嗓音。多半她自己也清楚声音难听,故而很少开口,大宅里议论纷纷,说小公子娶了个哑巴媳妇。
得意站在门外围
观时,发现自己对于老婆受苦这回事,虽说不上心疼,但也没有一点兴趣。他最不喜欢看有谁蒙冤、有谁无故受罪,搭救外地媳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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