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效率高,没等多长时间衣服就洗好了,熨烫得平整服帖,还是那个服务生送来的。
见自己换衣服的时候那个人还是在旁边站着,虽然低着头没敢看他,一副畏缩软弱的样子,但还是让倪冬声感到莫名不适,他不悦地沉声道:“出去。”
倪冬声换好衣服出来,在酒店门口等代驾。
冬夜寒风凛冽,呼呼地拍在温热的脸颊上,外头街灯像着了火,影影绰绰,三两行人嬉闹的笑声尖锐无比,火焰晃荡着越涨越高。
他知道自己喝得有些醉。
今天的酒后劲好像格外大,倪冬声回到家,大门密码都按错了好几次,他住一室一厅,智能空调尽责运作,一进门温暖如春。
倪冬声脱了大衣扔在沙发上,去浴室拧开水龙头接凉水洗了把脸,他抬眼看着镜中满脸透明水珠的人,打湿的黑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一双微挑狭长的眼平淡无波,如同一滩死水,盯着人会显得凶,此刻眼尾却不相映衬地泛着轻佻的桃红。
倪冬声又接了几捧凉水,等眼尾的红消下去一点才停手。
他走到玄关,将门外的照明灯打开,一手抄起角落里的棒球棍,一手按开大门。
门口没人,倪冬声静静等了几秒,然后慢慢走向昏暗的电梯转角处。
他举起棒球棍,沉声道:“滚出来。”
居然有人敢跟踪他。
无人应声,倪冬声朝光照不到阴暗区域走了两步,突然脖子上一紧,被人从身后勒住,来不及挣扎,口鼻被湿巾掩住,几秒钟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