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防亦渐渐放下。
许久......
“啪——”是晏文卿手中的书落在地毯上的声音。
李承逸停下动作,支起上半身,看到晏文卿衣袖露出的一节皓腕正软软地垂在软榻边,分外柔弱多情。而怀里的美人安安静静的,不知何时已阖眸睡着了。
其实他也知道是晏文卿身体过于劳累所致,但李承逸还是高度赞扬了一番自己的按摩水平。
单人软榻容纳两个成年男子平躺的话有些勉强,但两个人相拥侧卧明显有余。
晏文卿身后不适无法平躺,只侧卧一角。李承逸伸出长臂垫在晏文卿脑后,拢着人往自己怀里贴的更紧密,而后心满意足地倒回榻上,搂着大美人午休。
晏文卿是被桌上的铃声唤醒的。
他捂着额头坐起,一只手臂从他腰间滑落。他回首,看到皇帝正躺在自己身侧睡得正酣。
喉头滚动几下,最终化成一声轻叹。他捡起垂落在地的软绸,掖在皇帝的身下。看到对方被热得挣了挣手脚,唇角不禁溢出一抹浅笑。
贵客来访,想到秦相在楼下等着自己,他又散去笑意,起身去换了身较为庄重的常服。
秦澜思端坐摘星二楼的会客椅上,托着茶盏,望着升起的氤氲水雾不知在思索什么。待门口守候的神侍传唤一声:“帝君到”,他才回神放下茶盏,对着踏光而来的晏文卿下跪行礼。
晏文卿亲手扶起他,轻声道:“秦相多礼了,请上座。”
手腕处是温凉细腻的触感,秦澜思心神微动,又听到他微哑的嗓音,拧着眉头关切问道:“臣是否打搅了帝君休息?”
晏文卿坐在软垫上,那是李承逸醒来后特命神侍们在楼内的每张座椅上摆放的。他端起茶盏垂眉啜饮,掩饰心头泛起的那丁点的微澜:“秦相多虑,不知有何事寻孤?”
秦澜思双手递上一份奏折,娓娓道来。
今年入暑后有不少秦澜思安插在地方的官员上报,道是今年天气过于毒辣又雨水不丰,恐有旱情。但钦天监一直未有预警,众人并未过分担忧。
直到今日一早,他收到徐州刺史急报。西南今年滴雨未下,当地颗粒无收,民间已经人心惶惶
。恐多年前的事变重现,刺史着人八百里加急将情况上达天听,请求朝廷早做决策。
作为当年徐州事变的善后者,秦澜思紧急召集六部尚书共商对策,最后决定先来国师府询问帝君意见。
晏文卿看完奏章,长眉紧蹙。
若折子上所言为真,西南大旱从入夏至今已持续数月,但他前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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