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苏檀那张恼人的脸,没好气道:
“一个贱人让嬷嬷打的、唔、喂……”
她话音未落,就被少年扯住了衣角,遂跃过宫墙、回了桃园。玉梨刚要挣脱,便见少年蹲下身,采了些野草、揉搓起来。
“这是桃金草,与桃树相伴而生,外敷最能消肿止痛,比宫里的白玉膏还好用呢……”
玉梨看着少年,思及前几日自己对他的欺瞒,心内颇不是滋味。弥衡却未觉出玉梨的心思,待将桃金草揉搓出汁水后,就着手给玉梨敷上了。
“别动。”
草药冰冰凉凉地敷在颊上,少年专注的模样落进玉梨的心底,直叫她更不好受起来。
“你……可寻到我父母了?”
玉梨低下眼。弥衡听了她这话,手上一顿,方才的气势便减了一分,泄气道:
“连司寝监豢奴的名册我都看了,并没有你父母,等我得了闲,再去帮你打听你父母是否被发配去了旁的去处……”
玉梨听着那颇显歉意的语气,心道这少年确是华朝人里难得的好人。她不忍继续骗他,刚要开口说出真相,便听少年“嗯?”了一声,收回了正在涂药的手。
“这是……”
只见少年移步,直停在一棵枯死的桃树前。玉梨顺着少年的视线看去,银白的月光下,在那截已朽坏的桃树干上,数株色彩斑斓的毒菌悄然绽放。
“小、小叔?”
已至深夜,巡夜的更夫已敲了三更的锣。潜行回府的弥衡绕过院门口的小厮、从槅扇处爬进书房,刚一转身,却见自家的小叔、平北军主帅弥平正坐在他的书案前,手里拿着自己整理出来的、英国公与李将军并案的脉络图。
“这么晚了,小衡去哪儿了?”
弥衡连忙将衣袖里的毒菌抖至更深处。他今日既在朝上应了不会再查毒菌一事,总不好今夜就食言了——他的确是进宫查案去了。
“回、回小叔的话,侄、侄儿与朋友吃酒去了。”
烛火摇曳。弥平放下了那张脉络图,站起身来,那双向来含笑的桃花眼没了温情,凛然着平北军主帅的煞气。
“吃酒?同谁吃?去哪里吃了?小叔倒有些好奇了……”
一句谎言便需十句谎言来圆,弥衡低下头,他知小叔不信,也不欲再编甚谎言,干脆垂首听训。
弥平见弥衡如此,知弥衡定是做了他最担
心的事。他与弥和不同,向来主张以理服人,便好声劝道:
“小衡,君子慎独,你既在朝上承诺不再参与其中,自当信守承诺才是……如今咱们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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