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饶了我。”
路尧放下碗,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头,“晕车比发烧更痛苦,我……”
“所以为什么突然发烧了?”何琛问。
“……”路尧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低着声音回答,“失眠,熬通宵了。”
何琛眉头紧皱,嘴唇抿着,半晌叹了口气,“妈妈给你太大压力了。”
他站起身,伸手在路尧头发上揉了把,摸小狗似的。够手端起空碗,带上房门前轻声说了一句:“好好休息,明天早自习就不上了,我给你请假。”
空间封闭,暖黄光线盈了满室。
姜汤好像应声起了效用,热烫的血液奔流,心脏连带着四肢暖和起来,整个被窝都暖烘烘的,让人舒服到困倦。
路尧窝进被子里,觉得自己应该再多叫何琛几声哥。
何琛一语成谶,路尧因为吹太久冷风病情一拖再拖,过了几天才基本好全。
正赶上晴朗的艳阳天,气温异常高。
路面被炙烤得发烫,闻靖雪眼前的空气隐隐扭曲浮动,她扔完垃圾,回来便见闻成功在自家门口站着,抬高的手犹豫着悬在空中,想敲门又不敢敲。
他微低着头,半晌没有动作,看起来十分纠结。
听到加重的脚步声,男人受惊般回过头,神色明显局促起来,“…回来了?”
“嗯。”闻靖雪目光在男人身上绕了一圈儿,见他形容颓丧,衣着邋遢,心底有了数。
她率先开口,“进去说吧。”
家里窗帘拉着,室内暗,闻靖雪打开灯,给闻成功示意了下门口的鞋柜,“那里有新鞋,可以换。”
闻成功疑虑地瞥她一眼,没发现自己语气已经尖锐起来:
“你一个人住,怎么家里还有男人的鞋?”
眉心拧成个疙瘩,隐隐有嫌恶的神色在里头。
“就是因为一个人住,才要在外面摆上男人的鞋,这还是你教我的,最上面那双旧鞋还是你的,忘记了?”
闻靖雪趿上拖鞋,往客厅里走,音调平淡的没有丝毫起伏,“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外面和人乱搞。”
她这话一点没客气,讽刺意味十足。
男人一噎,连忙跟着进去。
回忆涌上来——当时闻靖雪刚上初中,他看到一则有关独居女孩被害的新闻,特地
把女儿喊过来,指着内容交代她要学会保护自己的安全。
清楚是自己误会了,闻成功手心沁出了汗,开始为接下来的事情忐忑。
好在闻靖雪并不在乎,给人倒杯水,招待客人似的说了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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