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下的长阶梯角落,有萤火虫在我们周身飞舞环绕。
他用手抓了一只说送给我,我害怕,不敢伸手去接。
“你还真是个小姑娘啊!”他终于又笑了,虽然是在取笑我。
我抓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然后飞快逃跑。
那天之后他便从我们的小院里消失了,说是被送回乡下老家上学,后来偶然间听到他家大人诉苦,说他仍是不乖,仍是跟着小混混们在胡闹,又过了几年他家大人也搬走了。
此后他于我再不知去向,再未闻消息。
02.
坐在这儿干嘛呢,大学生?
如今的洋葱哥哥站在我身后,双手插着裤袋,弯下腰来用暧昧的距离讽刺人外光鲜的我。
“听歌。”
我回答他时出于礼貌把仅戴着的一只耳机摘了下来,他却理所当然地将它夺走,我甚至来不及抗议。
“噢……英文歌?你们大学生就是有格调欸。”
他自顾自坐在我身旁,把另一只耳机塞到我耳中,我没告诉他,这只早就坏掉听不到声音了。
看着他闭上眼睛随音乐摇摆,染成棕色的发丝有节奏地颤动,我好像也能隐约猜出他听到了哪句歌词。
若不是他身上肆意挥发出的酒气同烟草味道让我很不舒服,我想,我会愿意让他听完这首我最近很喜欢的《forever young》的。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我悄悄关掉手机,然后骗他说手机没电了便要逃走。
“留个联系方式吧。”他拉住我,掌中的茧子摩在我的手腕上,触感粗糙。
最后我同他加了社交软件的好友。
尽管我提前向他说明:“我不经常聊天的。”,但他还是开始每天给我发消息。
不外乎早安,午安,晚安,这是在我没有回复他任何一条消息的前两天。
一次吃饭时,父亲问起我是谁发来的信息,我回答说是洋葱哥哥。
父亲原本阴郁不耐的表情变得明媚:“听说他现在在北京工作,好像是哪个4S店的小经理,你得跟人家处好关系,回头还得拜托他在北京多多照拂你啊。”
作为社会主义新青年的我心里很是不屑,但也深知这位中年男人经历的世事比我多太多,论起圆滑和阿谀,我还是得向他求教,尽管他
早就身体力行地教会了我不少。
于是第二天早上,洋葱哥哥的早安发来后,我也回了一个安。
[你终于回我了?]
[嗯,前几天在忙,没看到。]
我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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