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齐张了张嘴,却什么也反驳不出来。在阮少杰的嘴里,自己的位置越来越不堪,从炮友变成方便的炮友。他不愿意相信,可从简洲羽的所作所为来看,阮少杰说的应该就是真相了,他居然还妄想自欺欺人。
严齐抓着啤酒罐,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按压,酒罐发出“咔咔”的声响。
阮少杰说完那种话又有点后悔,严齐这倒霉蛋也是受害者,失恋的方式都别具一格,失得比谁都可怜。可以阮少杰的性格,要他道歉说软话是万不可能的。刚好这时门铃响起,是吃的到了。他站起身往外走,得以短暂逃离他不擅长应对的场面。等一下用吃的转移话题吧。阮少杰想。
万没想到不过拿个外卖的时间,等阮少杰回来,发现严齐面前又多了两罐空了的啤酒罐,而严齐本人脑袋侧枕在桌子上,双手软软地垂在身旁。阮少杰走过去,看到严齐从耳朵到脖子都是红的,他闭着眼睛,睫毛湿成一团,脸上也全是湿乎乎的水光。哭得这样厉害。阮少杰盯着严齐的脸出神,刚好又有滴泪从严齐眼角滑了下来,顺着鼻梁流到肉嘟嘟的唇珠,没进双唇的缝隙之间。
阮少杰心里一动,清了清嗓子喊他:“严齐?”
严齐睫毛颤动了一下,却没睁开眼睛,嘴巴里像在嘟嘟囔囔着什么,阮少杰半点也听不清。
严齐醉了。
就这?还要喊喝酒?简洲羽这渣子真是害人不浅。
阮少杰环抱着手臂冷眼旁观,打算把严齐就这样丢在这。但他这时突然想起,有人喝醉酒之后被呕吐物呛死的新闻。妈的,严齐要是死在他家,他怎么说得清。
“严齐,你想不想吐?”
严齐像是嫌吵,举起双手把耳朵堵上,头也侧向了另外一边。
“你他妈...”阮少杰又想骂人。
算了。骂他也听不到。就当老子做善事了。
阮少杰走过去,把严齐举了起来,抓过他一边手揽在自己的肩膀上,要带严齐去客房。严齐十分不合作,一离了餐桌就开始大哭,浑身上下像蛇一样扭动。阮少杰忍着气死死按住他,好不容易才把他带进房间,使劲往床上一丢。沾到了床的严齐又安静下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阮少杰靠坐在床头的另一边,微微喘气。妈的,想抽烟了。他站起身要离开。严齐突然扒了过来。
严齐脸埋在阮少杰的颈脖处,手环住了阮少杰的腰。阮少杰打了个激灵,要
把严齐推开,却感觉脖颈那沾上了湿湿的水。
“你最好流的是眼泪不是鼻涕。”
阮少杰嘴上说着狠话,手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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