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骨,绷着不说话,徐闻屿最后没再为难他,从他身上起来,站在床边,看着孟好艰难地用绵软无力的手撑着床坐起来。
“你还要搬走吗?”
孟好还在揉着僵硬的手腕,睡衣领口因为刚刚大力桎梏而变得松松垮垮,能看见一片白皙的胸膛,单薄而瘦削。他听见徐闻屿的问话愣了一下,没抬头,迟迟不说话。
徐闻屿知道他用这种沉默来反抗,只说,“别想了,你一搬走,很快就会被知道了。”
孟好默默地听他说,徐闻屿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你就住在这里,哪也别想去。”
手也不揉了,嘴唇被咬得发白,他抖着嗓子问,“你是要报复我吗?”
徐闻屿没理解,语气很凶,“我报复你什么?”
孟好什么也没说,像个鹌鹑,躺下了然后盖上被子,“我要睡了,你走吧。”
门被关得很响,孟好把助听器摘了,又在心里嘀咕了一遍,要尽快把这个助听器还给徐闻屿才行,他不要再欠徐闻屿的人情了。
*
孟好夜里睡得并不好,频繁地做梦以及惊醒,凌晨就早早睁开眼,耳朵里一片寂静,就这么等到天亮。他做了点早餐,顺便也做了点午饭带去公司,装进保温盒里,放进背包,把厨房收拾好以后就准备离开,可是徐闻屿却一声不响地站在厨房门口,一脸的不好惹,孟好心惊了一瞬,尽量忽视徐闻屿,他拿起背包,徐闻屿却喊住了他,“你干嘛去?”
“上班。”
“你找到工作了?”徐闻屿说,“我的早餐呢?”
孟好没听懂,“什么?”
徐闻屿脸色很差,还穿着深灰色的睡衣,头发也有点乱,“我饿了。”
孟好这才明白,“我只做了我自己吃的,你……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弄一点,冰箱里还有些面包,我走了。”
孟好逃也似的跑去玄关,关上门后才松了口气,他看了看时间,得去趟银行,下了楼去坐地铁,而徐闻屿还站在餐桌边,后知后觉地去厨房打开冰箱,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一袋子的切片面包,他看了一会儿,随后用力地关上冰箱门,砰的一声,冰箱被震得还抖了好几下,上面的贴纸飘了下来,他最终什么也没吃又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