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睡。
维恩把针筒拿近,上面用很不明显的笔写了一行小字。
「不要认罪,我带你走。」
了解内情的维恩深知这是海兽的罪行,但市政和司法程序的优先级要高于MSPO。如若安秋在转移权批下来之前认罪,联邦法庭很快就会开庭,那时即便是维恩,把人捞出来也要费些功夫。
这些警员不会严刑逼供,但难保精神崩溃的安秋一心寻死。对这样的恐怖事件元凶来说,死刑是存在的,而且来得很快。
针筒很快移开,在安秋与窗外几位警员的注视下,透明液体一点点推入安秋体内。安秋没有立即出现什么变化,他一直低着头,像在检讨自己做错的事。
维恩试着和他闲聊,他说起了Sarastro,说起了今天举办的巴芙洛特的彩跑节,安秋对这些毫无反应,就像没听见。
他也不与人对视,而是一直低着头。
维恩终于也放弃了,他收起自己的东西,帮安秋戴上眼罩,轻轻抚摸着他的发顶,像一个长辈那样:“睡一会吧,安。明天会很快到来的。”
一位警员送维恩离开,在经过大厅的时候,他们看见一个形容憔悴的金发男子,他似乎也一夜未睡,看见这位警员,他一下扑了过来,用一种颤抖的声音说:“长官,请您相信我,安秋他不可能杀人的!长官!”
警员不理会他,倒是维恩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他:“你是路易斯?”
路易斯怔住,他并不认识这个人。
维恩没有自我介绍,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说:“你回去吧,我会处理这件事。”
“请您相信我,安秋绝对不会杀人。”路易斯重复。
维恩点了点头:“嗯,我相信。”
***
安秋在警局里呆了三天,这三天他不吃不喝,一直靠注射葡萄糖度日。他也不与任何人交流,目光空洞,静默不语。
第四天一早,维恩带着转移调令来,独自一人接走了安秋,在车上他把安秋的手铐解开,又为他系上了安全带。
“我们现在是去我家,你先暂时在那里疗养,学校方面路易斯帮你请好了假。”维恩说,他今天穿着一件柔软的羊绒薄毛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和蔼了许多。
也许他是希望安秋感觉好一点,安秋瞧了瞧他,虚弱地说出一声“谢谢”。
再没有其他。
回到郊区的庭院里,Sarastro还在草坪上打盹,听见车声它跑了过来,却是仔细嗅了嗅安秋身上的味道。
紧接着,它低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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