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
“你发的什么疯,”她瞪了眼那人,呵骂道,“这摆明了是陛下在赏姜氏脸面,若你得了彩可叫主人家的颜面往哪搁?”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身旁的几个愣头青瞬间歇了争抢的心思。
射覆之事本不精确,大多只凭经验。
姜鸢推演一番,斟酌着开口:“萧?”
李文英打开匣子给众人看,确是一管玉萧无疑。
宴会夜深方歇,陆存梧以「漏夜成行恐惊百姓」为由留宿王府。
陆存梧斜倚在罗汉床上,歪着头看岚烟给姜鸢卸宝石头面。
“开了府好些事都要自己拿主意,迎来送往的人你都要留神,别让有心的钻了空子。”他开口嘱咐道,“内院伺候你的、伺候孩子的有朕的人,外院管事的小厮朕也安排了,名册递给你记得看。”
姜鸢撑着手腕瞥他,道:“晓得了。”
贵重的饰品一件接一件的摘,姜鸢挽的发髻也逐渐松散,等只剩一支翡翠金簪时,她的头发已散开大半。
“微微,来。”他唤她。
岚烟会意,退出了主屋。
姜鸢走过去,坐在陆存梧膝盖外侧。
“送了你那样好的萧,也不见你高兴。”陆存梧拇指摁住姜鸢左手食指的蓝宝石戒指摩挲。
“席面上我谢了又谢,还不叫欢喜?”姜鸢反驳他。
“那都是场面话,算什么数。”陆存梧摇头。
“那依陛下,怎样才作数?”姜鸢问。
陆存梧握住她的指尖道:“不若吹奏一曲。”
姜鸢笑了:“这有什么难办。”
陆存梧却攥紧她的手贴在自己小腹之下:“这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