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的继母,还诞育了黑泽家第二位公子——只比黑泽崎小十岁。
“幸公子年纪还小,未来,八方集团一定是您的掌中之物。”那个人谄媚地说。
黑泽崎低眼看他。
他眼眶比一般人深,这样看过来的时候,压迫感非常明显。
“我想,”他不咸不淡地说,“这就是我们家的家事了。相川先生,你说是吗?”
说完,他笑了笑。
那男人自知说错话,抖了抖:“是…您说的是。”
“唔。”
黑泽崎含着笑应了,抬起手,用嘴唇碰了碰酒盅。坐在他旁边的凯文不由道,“您别再喝了。”
男人夹着烟,突然一笑,伸手过来托起凯文的下巴,口气漫不经心。
“心疼了?”
哪能不心疼呢,凯文心想。
黑泽昴是个痴情的男人,谁知道他的儿子是不是好傍的富三代?
无论如何,他都这么英俊,多情。
相川擦了擦额头的汗,瞥了一眼场子,于是又继续说了。
“我听说,矢莲是养穴的穴奴出身…”他神神秘秘地说。
“养穴是什么?”旁边有人好奇问,然而有几个陪酒的脸上已经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穴奴就是……”相川压低了嗓子,直到旁边两个人附耳来的时候,他才拍了拍坐在他身上那个男孩的屁股,对着这些鸡鸭,一扫刚刚黑泽崎眼前的卑微,大呼小叫地喝道,“把你们这儿养的穴公子叫上来!”
那年轻鸭子应声去了。
过不了多时,就听到包厢外有“叮”的细微一声。
“穴奴是有排场的,”相川笑着,拿手指点门,“矢莲先生之前在红代的时候,比这更夸张,他住在最顶层,吃喝用度都是定制,才不是这么简单就能邀请来的,这场子还是太小了。”
他语气中透出一种诡异的憧憬。
三声“叮”响过,门才打开了。
男孩进来,他由两个侍人搀着,一头黑发垂到了地上。
他身体纤瘦,面色几乎可称苍白,身体很虚的那般模样,似乎连说话都吃力。穿一袭鲜红的传统裾服,很年轻的款式,行走间,露出雪白细瘦的大腿。
室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气息微喘地挪步而来,他走得很慢,仿佛裹住了脚。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个男妓和其他坐着陪酒的漂亮鸭子和妓女有什么不一样。
他僵硬地提着嘴角、保持贞媚姿势不动的样子,和膝盖骨上的伤痕,并不像活人,甚至透出了某种静物般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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