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没警告提点,就敢骑到他身上和他作对,野狗就是野狗,养在家里也养不熟。
短暂的喘息过后,汪翾飞的左眼血丝密密麻麻,过度兴奋的大脑让他无法再理智思考,起身拖着霍玄霄来到阳台,两人的血迹淌了一路,低低的喘气声和令人作呕的诡异气味弥漫在一楼,直到开放式露台。
露溪园的一楼阳台很大,平时虞润在家时,喜欢坐在这里的藤椅上晒太阳,而夜里的藤椅更方便两个成年男人做些刺激的事。
比如舔干净自己手上的血,抄起阳台上摆着的小茶几砸向霍玄霄。
这不是单方面的施暴,而是两头野兽的无意义撕咬。
霍玄霄吃力躲过,一脚把他踹倒在藤椅里,不堪重负的藤椅发出吱呀呀的哀叫,在开满紫藤和绣球花的庭院里,孤立无援。
险些被茶几砸死,霍玄霄的后脑勺隐隐作痛,似乎刚刚在闪躲间磕到了脑袋,从前和汪翾飞动手的回忆闪现,那时候的汪翾飞比现在要可爱一些,至少被他亲了还会愣神,哪像现在,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
可能自己脸上也血糊糊的,霍玄霄抹了一把,吐掉嘴里的血沫,挺身直击他的下颏,整条右臂都麻了:“还没死就好,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爸的良苦用心?”
扶着露台栏杆的汪翾飞回头,右眼已经完全失去知觉,转动流满血的左眼球,淡松烟色的眼眸在月色中近乎纯黑:“我爸死了。”
“你他妈有病?”霍玄霄拖着酸软的身体压向他,流出的血滴到他的脸上,“没良心的野狗。”
私生子还敢诅咒父亲?尽管霍玄霄对霍楚泽积怨颇深,但毕竟是父亲,霍玄霄绝不允许野狗胡言乱语。
汪翾飞伸出血肉模糊的舌头,居然吃掉了他的血,露出怪异的表情:“死就死了,你这么激动会让我以为你喜欢我。”
这是还没打够,霍玄霄管不了那么多,想拿头锤他的脑袋,却被一股力量扯开,撞进熟悉的怀抱里。
“你们疯了?!小润还在楼上,要打到出人命才算完?”
抱着霍玄霄回到客厅,又架起快昏过去的汪翾飞,霍坤暾再恼火,也下不去手教训两个快死了的人。
听见楼下有动静,霍坤暾揉着眼睛下楼,差点被这两个不省心的东西吓得魂不附体,像是凶杀现场的血迹,一直蔓延到阳台,要不是他拦着,只怕这两人真能打到不省人事。
看了一眼楼梯
,霍坤暾叹了口气,拖着两个快死的弟弟开车前往医院。
但愿能在天亮前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