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完了,分配完任务和ddl,何歆元话锋一转,说我们这个社团是有一些小规矩的。如果有人超了ddl没把东西交上来,或者出现很低级的错误,……或者例会迟到。
她还是那么亲切又和蔼地笑:要表演一个小节目。
作为连续两次高调迟到的我,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扔在案板上的猪。
聚光灯在一片黑暗之中不怀好意地唰地打中了我。
我已经记不得我怎么站起来的了,脑子嗡嗡地发出巨大的响声,耳鸣把其他人的声音都淹没掉了,只剩下模糊的低语,含混成一片让人恐惧的背景音。
何歆元说:现在可以不?就现在吧,唱歌呀绕口令都行。
大家都回过头看我,我站在他们中间,感觉手心一阵阵发麻。喉咙有一种被缓慢地掐紧的感觉,我只是站着,觉得自己摇摇欲坠。
我惨白地笑笑,艰难地问,能不能让我回去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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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走越快,背后已经渗出汗来,脸开始发热。
我一向不喜欢走路走快,我很讨厌浑身粘腻腻的,更讨厌出汗后因为快速走路而叠加上的让人不适的凉意。
但我现在实在太不安了。
回宿舍抓上身份证,我迅速叫了个车。
我他妈才不干,谁爱表演谁表演去。
我宁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