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刻意的动作弄得嘴唇都在发烫,他声音有点僵,问。
秦轻满不在乎地说:“早着呢,昨天长安那边来了两封信,我爹看了之后骂了半宿的娘,现在叶姨夫又挑他的痛脚踩,这架一时半会吵不完……”
他目光放空,远远见到了两只浮在水面上的野鸭子,头顶灯泡叮地亮了起来,当场开始解衣服。叶寒宵微微瞪大双眼,还没来得及阻拦,秦轻已经脱得赤条条只剩条裤衩。
“我去给你弄点东西。”
秦轻这么说着,将衣服团成一团扔给叶寒宵,人哗啦一下跳进了水里,溅开的水花泼了叶寒宵一脚。
叶寒宵抱着衣服的手指不自觉紧了紧,看着秦轻顺着水流钻进芦苇荡,一会功夫就不见了。
漫天芦花飞扬,在金波荡漾的大河上,像无数不会融化的雪片,但杭城从没有这种大雪。
叶寒宵等了很长时间,没等到秦轻再一次露头,他皱起眉,喊了一句:“哥哥。”
没人回答。
他顿时心里发慌,急急地又大喊了几声,惊飞了芦苇荡里休憩的水鸭,但秦轻依旧没有给出半点回应。叶寒宵脸色一变,松开怀中抱着的衣服,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水里,顺着刚才秦轻的去向游过去。他还还没摸到浅滩,脚踝就被人握住了。
叶寒宵吐出一串气泡,在水中睁开双眼,秦轻的脸在水中模模糊糊,逼近了吻他。他在水底被撬开紧闭的唇齿,秦轻热切地含舔他的舌尖。
叶寒宵在这种窒息感里战栗,他狠狠地咬住了秦轻的嘴唇,秦轻便松开他,两人一起浮出水面。
秦轻在水下憋了半天气,脸上闷得发红,他大口喘气,舔了舔嘴唇上被咬出来的伤口,发现叶寒宵没有等他,而是径自走上岸边。
“叶寒宵。”秦轻追上去喊他,意识到对方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叶寒宵脾气一向很好,好到被秦恒调侃为“头上顶刀小王八”的地步,他根本不懂怎样与人争吵,所以他在盛怒之下惩戒秦轻的办法,也只是板着脸不说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