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三右腕骤然剧痛,好像骨头被生生拧断,他却借着这种痛意夺回了对双腿的控制权。他左手揪住沈琼的裘裤,淫棍那样往下一撕,硬是扯下一大块碎布,而他整个人也借布匹崩断的惯性整个人滑出去一大截距离,右脚紧接着斜斜一铲,在撞上墙面前止住了身体的冲势。
门外听见动静的护卫闯了进来,和裤子差不多被扒了干净的沈琼撞了个照脸。他惨白的脸上已经浮现出种怒气冲冲的神色,立即将散开的衣袍拢在一起。
卫三把握住了这一瞬间的机会,飞身破窗而出。
三道围墙之外的外院,叶寒宵在黑夜中精准地捕捉到一丝异响,于是睁开双眼,他抬起脸,清澈的眼底映出万里碧空下的一轮圆月。
卫三蝙蝠一样单靠左臂攀住房檐,跌跌撞撞地逃窜,他脚下踩过数枚青瓦却没有发出半点异响,被惊醒的小厮婢女扬首眺望,只能看见一道飘忽的黑影。
他就像一滴水落进烧滚的油锅中,整个沈府噼里啪啦地炸开了。
卫三身后乌泱泱跟着一票人,他身上那件是按照沈琼喜好穿的文人衣袍,阔袖长裙,动作幅度稍微大一些都能绊他一个跟头。他根本不敢回头,只觉得绝望,于是破罐子破摔地将沈琼那半条裤子往怀里一塞,又去解自己的腰带,显然是为了逃命准备黑夜裸奔。
沈府门客却仗着自己人多,呈夹围之势堵住了他逃跑的路径,像一个逐渐收拢的口袋。卫三始终没有见到叶寒宵的身影,心底拔凉,气沉丹田地大喊:“哥哥,救——命——啊!!!!!”
他话音没落,只觉一道至劲至刚的剑气横劈而来,于是条件反射地向下一沉,硬生生把房顶踩塌了一个洞,整个人泥鳅一样从洞口钻了进去,正避过了那熟悉的一剑。
卫三头顶之上,数枚青瓦在这一击之下绽裂成成百上千的碎石,犹如暗器激射而出,攻向四面八方的沈府门客,卫三抬头去看,送出那一剑的剑客稳稳地踩在了裸露出的房梁上。
今夜无云无星,他手上那柄未开刃的剑在唯一的月色里现出寒白的锋芒。
那巨剑少说六十斤,这年轻人却仅凭那看似纤瘦的单手提起,他头低了低,似乎在询问卫三的情况。卫三瞬间就像条有人撑腰的野猫,整个人膨胀到极点,恨不得现在折回去把沈琼那个小瘪三的脑袋按进马桶里。
叶寒宵便不再管他,看向沈府门客中还有余力留在房顶的十几人。
他擅使的重剑招式大开大合,倘若在狭窄宅院里,便好比狮子被关在笼中,那些江湖人看准这一点,一招一式全往下三路走,要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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