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还要尽数还俗呢,过上几日,还要拆庙……”
孜特克一惊,加快了脚步。
孜特克快步进了屋子,见徐羡骋披头散发的,穿着亵衣,低头吃着药,孜特克望着徐羡骋,搬了把凳子坐下。
徐羡骋抬头望向他,笑道,“叔叔睡得可真久,要同我一起吃东西么?”
孜特克沉默了很久道,“徐羡骋,你在烧佛塔。”他没有问的意思,内心已经知道了答案。
徐羡骋神色微变,“是么?”他道,“我记不太清了。”
他从一旁的床褥下掏出一个小匣,咔地一声打开匣子,里头是许多银签,他取了一根出来。
孜特克登时想到了从前的事,心情十分复杂。
这银签原来是拿来试毒的,徐羡骋试了几道菜,才将其放下,“叔叔和我一起吃么?”
孜特克轻声道,“徐羡骋,我听说,你在烧佛塔,还要抓萨满僧人,是么?”
“怎么,叔叔听了外人的话,兴冲冲来质问我?”
“你告诉我,是不是?”
“……难不成让那些私兵躲在里头,仗着佛祖之名,行那聚众作乱之事?让我的军队成为一个连私兵都无法攻克的笑话么?”徐羡骋说话尖刻,浑身竖起了锐刺一般,显然这几日没少被指责针对。
“徐羡骋,”孜特克内心绞痛,“你这么做,城里人该怎么想你?”孜特克前些日子,听过些关于徐羡骋在狄恰的传言,内心不由得十分难过。
徐羡骋脸色微变,“叔叔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一直以来,都护府有经城之称,僧侣众多,不事生产,且免服徭役,所吃所穿全依仗信众。战乱数年,原先的编户民众,苦役奴隶,为避苛役重赋,相继投入空门。如此这般,都护府内人口,粗略算下,竟有二成的人口为僧侣萨满。
“我要先毁去城里的半数寺庙,再限制僧侣,”徐羡骋低声道,“若是不这么做,本身战乱人口凋敝,又有这般多人不事生产,不纳赋税,也难以继续。”
孜特克没说话,低声道,“我听说你在狄恰也这么做,但都护府比狄恰要大得多,自然是狄恰不能比的,你这般针对他们,怕是……”那些被抄家的大姓,勾结被压制的僧侣萨满,势力深厚,软刀子难防。
“叔叔,”徐羡骋以为孜特克在劝阻自己,不满道,“那些达官显贵,僧侣萨满的,豢养家奴,斡脱借贷
,囤积居奇,哪个手上没有沾满血的呢?我这么做,没有几个会是错杀的。”
“叔叔,你不要劝我,我最恨那些借神佛之名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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