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虽气,却也无可奈何,离及冠太远了,即便朝中有许多忠心于自己的忠臣,可也有许多吕不韦的人,他又怎么愿意还政于君,王上年幼便是最大的理由和借口。
事无巨细,他都不能自己做主,嬴政理解他的心情,自己上一世到了二十二岁才亲政,过了弱冠之岁两年。
这一世,决计不能这样晚,嬴政的眸色渐深,嫪毐和吕不韦都要除,光有李斯、蒙骜他们还不够,不如从嫪毐下手,光他不是宦臣而秽乱后宫同赵姬私通这条罪名就足够处置他了。
若是顺藤摸瓜,假以时日处置了吕不韦也是易事。
上一世是秦王政九年发觉的,虽然那时候之前就有所察觉,但也已至弱冠之岁,可这一世,就是不知十几岁的赵政能否接受的了。
也或许会难过上好一阵子?
那时候的自己其实也并不好过。
这是自己经历的,也是他必须经历的,谁叫他们是秦王政。
“先生在想什么呢?你帮我来看看这个。”赵政的言语打断了他的思路,嬴政只接过了竹简。
是自开建郑国渠之后到现在所耗费用,也不对,这个时候这条让关中变成千里沃野的人工渠还未命名。
“王上是想,修建此渠劳民伤财,官员们颇有怨怼是吗?”这条渠名为吕不韦同意修建的,可其实吕不韦也犹豫过,是那时候的自己坚持要修这条渠。
历时十年,终于完工,自瓠口始,绵延三百里,功在千秋的基业,他吕不韦还没有这样高的远见。
“韩国派水工郑国入秦,献策修此渠,劳民伤财,是为疲秦之计,真当寡人看不出吗?
可秦国的基业,又岂是这一条渠可以拖垮的。
何况等此渠修成,关中必是千里沃野,到那时我大秦必定粮草充盈,统一大业何愁不成?”赵政执笔,尾指处沾染了墨迹,到底还是十几岁的少年人,在宫中也有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如今的模样倒是颇为可爱,“哼,皆是一些愚臣,鼠目寸光之辈。
寡人要守的可不只是这秦国的土地。”
“王上的选择是对的,臣相信您。”嬴政将竹简递还给了赵政,这件事赵政自己可以解决,自然不需要他,只是他想同自己倾诉一下罢了,韩国有韩非,竟然也能想出这样愚蠢的计策,韩国当真是该亡。
是从什么时候,赵政开始选择相信自己的呢?
或许并
不是全然相信,但也够了,到了这一步他就可以慢慢地往后谋划了,而不是守在赵政的身边想着如何取信。
嬴政每一次说的相信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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