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春风拂面,只娓娓道来,他说:“想必先生知道我的故事,你知道吗?
长平之战后,秦愈盛,赵愈弱,在我两岁的时候,秦进攻邯郸。也因此,赵王容不下父王,可惜他已经在吕不韦的帮助下逃了回来,留下孤儿寡母,赵王便把矛头转向了我和母后。
我和母亲只能逃回她的母家,东躲西藏疲于奔命。
有一次,有官兵来搜查外公家,我们便逃出去在别处住了一段时间,住在破旧的屋子里,来的仓促也没带几分财物。
饿的极了,邻居家大娘送来了一个饼,那饼是真的硬啊,还带着苦味。
可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是很好的食物了。
那时候,帮我们的不是士大夫贵族,而是连自己温饱都成问题的所谓的街坊邻居,大娘说看我们孤儿寡母可怜,她也是能帮就帮。
我有时候想,其实征战沙场马革裹尸的,大多是这些百姓,孩子的父亲、老者的儿子、妻妾的丈夫。
但地不是他们的,军功也与他们无关。
迟早有一日,这六合皆为秦土,我想他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军功获得地位和土地。”
嬴政的思绪随着赵政的言语飘远了,他怎么会不记得呢?赵国的那段时间苦的很,苦的嬴政恨极了赵国人,可回头再想,竟然体味出一丝甜来,听赵政讲自己的故事,又是另一种感觉,他未想过赵政为了哄自己,竟会说这些。
嬴政艰难地将口中之物咽下,这世上终究只有自己才最理解自己:“所谓赏善不遗匹夫,荀况说君舟民水,若没有这些平民百姓,士大夫贵族又怎么能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以他们的出身为傲且沾沾自喜。
王上想的,是原因之一,还有一层便是,若是这样,他们上了战场才会拼命厮杀,种田地才会更加关心收成,世人皆利己,有利可图才会全力以赴。”
嬴政在看风景,而赵政盯着眼前人目不转睛,嬴政的字字句句都凿在他的心上,他们的思想,仿佛是共通的:“你看吕不韦的三千门客,哪个不是出自名师,哪个不是出身贵族,大多沽名钓誉自诩清高之辈,可实际上个个都贪慕虚荣。
倒不如有些人,他生来就高贵。
赏善不遗匹夫这句话真好啊,先生说的吗?”
“不是,是朕的先生,韩非公子。”嬴政很喜欢这句话,偶尔总会拿出来用,可他忘了现在的韩非还未写出这句话,也或许他的着
论还未名扬天下,是他大意了。
“以前就听先生提起过韩非,他与李斯都是荀况门生,寡人想,他们二人之间,谁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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