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于方才的哀求却平静了几分。
“他凭什么卖你?女子就不是人了?是牲畜?”芈漓听人言语气的有几分气血上涌,无奈又觉得悲哀。
“出嫁从夫,他是妾的丈夫。”女子又点了点头。
“丈夫,丈夫,狗屁丈夫,今天我非要打他一顿不可。”芈漓话音刚落,却见人跪了下来,扯着她的裙不停地告饶。
“小姐,求你别管这件事了,这是我们的家事,他是妾的夫君,怎么样对妾都是应该的。”诸如此类的言语从女子口中说出,刺的芈漓耳朵疼。
她第一次觉得这样的无力,即便她有能力帮她,而她却不愿自救,深陷泥淖中,成为男子的附庸和货物。
身上的枷锁其实都无妨,最可悲的是,三从四德的教养给她们的心中上了一层怎么也挣不脱的桎梏。
芈漓的指甲嵌进肉里,咬了咬牙最后还是离开了,这样的事在外面其实很常见,买卖妻女的,将妻卖进绿楼里,也或许卖给旁的男子,将年幼的女儿卖给富贵人家当婢女,当小妾,也或许卖给贫苦人家当童养媳。
芈漓能救一个或者几个,却不能救下所有:跟姊姊走吧?姊姊带你回家。
芈漓看几岁的小妹妹实在是不忍心,将人买回了家。
她很想让小姑娘同她一样,却又不想让小姑娘同她一样,有时候她实在是不知道哪个更好了。
懂得越多,便越觉得这个世道的不公,便越觉得自己的无能为,便越悲秋伤春起来开始憎恨起这人世间。
有些东西倒不如不懂,浑浑噩噩也是一生。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小女子困于方寸之地,可若是让女子见过山的逶迤绵延,海的波澜壮阔,通晓诗书礼义,又岂会甘心困于方寸之地洗手作羹汤。
芈漓读管仲,世人皆称颂他,她却憎恨他,原因无他,只因绿楼,女子只是工具,与牛马无异,是用来买卖敛财取悦男子的工具。
欲望的缺口一旦打开,芈漓难以想象日后女子又该是如何艰难求生的。
那几年,是她觉得世道对女子何等的不公,
后来啊,她看楚国征战,男子被征调拼杀战场,可得到奖赏的又是某位贵族将军,好男风的士族将漂亮的少年人弄来,尚未长开的模样便对其施以腐刑以求少年人能保持这幅样貌久一些,到最后也是弃之敝履。
所谓娈童,不过如是。
后来
她便觉得世人都是一样的苦,怪不得那样多的人想往上爬,因为爬到那个位置了,你才算是个人。
苦中作乐罢了,有时候坐在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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