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十样锦色纱衣,盈盈舞在殿上,清秀灵动,脱俗若仙,倒不似一般歌舞浓艳无趣,登时惊艳四座。就是洛青不太喜爱弓筹场合,也不禁停驻了目光。
她无甚风月心机,一双眉眼,澄澈动人,却从不与座上宾交会。白棠花香微醺,愈发撩拨得席上一众想和她对视的男子,心荡神驰。
一曲既终,她一一替众人甄酒对饮。方才入座她已敬了几杯,如今再敬过几位长辈一轮,待她欠身在洛青身前,面上已晕着几分霞色,显然酒量不是太好。她未施脂粉,仅点绛了唇,头发简单编在身后,辫间缀了些花,除了耳上一对银钩,并无太多装饰。
她兀自垂着眼眸斟酒,待洛青接过,便再为自己斟酒,轻轻道了声:「敬堂主,敬月盟与岱山门,交谊久长,共图西疆和安。」便自饮了一杯,始终也没瞧他一眼。
安顺的神色间,几分淡然自若,几分清傲自持。
姑娘向他敬酒,一向数不尽的金钗晃着,一个又一个媚眼无止尽的抛着。洛青心想,她倒是个烈性的少女。
敬完洛青,她又为一旁夜阑甄酒。洛青有些好奇,自己都有些上心,他身旁那素来喜好美人的兄弟,见了星宁夕,该忍不住忘情。
夜阑果然带着笑,正直勾勾望她。洛青看得分明,夜阑接过酒盏时,顺朝她柔柔的手摸了一把。
她显然吓了一跳,急抽回手,打翻了一壶清酒,泼了夜阑满身。她原就吃惊的脸又慌了几分。
星天漠见状立时厉声斥责,要她称罪陪礼。
她秀眉一皱,转身迎视她父亲,道:「他…。」
闻声,星天漠怒气更盛,道:「还敢顶撞,跪下!」
她仍杵在原地。对面一天门弟子亦起了身道:「师父,那总长无礼在先,为何为难师妹。」那天门弟子能看到夜阑的小动作,自是因他一路盯着星宁夕瞧。
星天漠青筋爆跳,怒震桌道:「放肆!你师妹不懂事,你竟跟着胡闹,下去领二十杖,滚!」
其实不过洒了酒,她赔个不是也就罢了,连起师兄公然顶撞,却叫星天漠十分难堪。
星宁夕闻言,立时收了傲气,急向星天漠大伏在地,道:「女儿不懂事,坏了您筵席,请您饶了二师兄,女儿甘愿领罚。」又向夜阑伏道:「宁夕不慎,碰倒了酒盏,赔了总长一身衣裳,坏了总长兴致,是宁夕之过,还请总长见谅,莫要介怀。」
夜阑一笑,道:「不如,你帮我替了这件衣裳。」
星宁夕伏在地上的身子一僵,并不应声,亦不敢起身。
「夜阑,休得无礼。」夜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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