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屋里等到快晌午连个鸡毛都没见到。表面她是府里的“大夫人”,实际却是月读的妾。说起来名不正言不顺,但和从楼里出来的男妓比还是绰绰有余。
甲辰那年她父亲给西北大军开了城门,也算是立了一份大功,从此在右丞相手里领了禁卫军首领的活。她在这深宅大院这么多年,流眼泪扮笑脸,丈夫宁可去花楼也不碰她,至今都没个子嗣,连新进来的小丫头都能踩她一脚。好不容易等到小叔子昏了头娶了这么个玩意儿,今天终于该轮到她喘气了。
没想到这婊子完全没卖她面子,甚至披头散发,衣冠不整浑身泛着一股色欲直冲人,像极南方进贡的水蜜桃,绵软细腻,粉白的肉一挤一手的汁水。脖子上到胸口青青紫紫的爱痕晃着她的眼睛,她这几年因为娘家得道,端的是一副菩萨面孔,实际却极为善妒,背地里搞死的漂亮姑娘一把又一把,生怕哪个爬了上去。
本来她也没打算来这一趟,过一年等须佐及冠就能分出府去,这家里还不得是她的。但是今早三少爷房里的婆子寅时过后就跑来说,三少爷把老爷夫人传下来的镯子给了新夫人,直接把她惊地从床上爬起来。什么意思?疯了不成?她想着昨个几乎是十里红妆的排场,要把人抬正估计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只不过顾忌哥哥还没娶正房,所以给了个妾位。
威胁足够大了。惊恐过后便是无边的妒火,她想,凭什么?未来一年让一个男人踩在她头上,再让她被别人瞧不起?
趴在床边掌灯的小丫鬟怕的发抖,火苗一扑一扑映着夫人的影子像恶鬼一般罩在她身上。
当然不行。
八岐不说话,勾着薄唇笑着靠在门边上,摆出一副做皮肉生意的样子。阳光打在他的银发上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额前的碎发散了几根扎到了他的眼睛,他抬起抹了一把,做旧的金镯子在太阳下泛着古色的光。“大夫人”好像被下了降头,冲上去扣住八岐的手腕,满心满眼都是这副镯子。
砸了它!撕了他!
边上的家仆都上来拉架,女眷们尖叫,吵的刺耳,嚷嚷着救命,来人。混乱中八岐一个不防,就被人架着重重的扇了一巴掌。玫色的眸子里泛着冷光,他抬脚踹上女人的腹部,人就直接滚出了几米开外,一头的珠翠散的散,碎的碎。
大夫人房里的陪嫁抱着自家疼痛辗转的主子,朝着八岐尖声斥责着。可惜还没说几句就被打断了。
“哎呀”。
月读穿着官服
,应该是才下朝。脚还没从轿子上下来,家里就来人说是他老婆快被人打死了。他看了急着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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