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张飞仪在一旁看着,瞪大了眼睛,“大胆!你冯晋掌管军事,竟然对一个庶人如此巧言令色,待其登帝,你怕不是直接封候拜相!还是你觉得此人年幼,易于掌控,也好全了你的狼子野心!”
近水楼台先得月,除去一旁的正乾玉,冯晋离皇帝最近,他也不辩,转过头竟是直接揪住了皇帝的衣衫下摆,一行眼泪直直淌下“陛下!还望陛下明察。”
堂内登时乱作一团,朝野重臣竟如市集中争吵喧嚣的暴民般你一言我一语,各个面红耳赤,哪有半点文臣风度,不合间甚至扯了袖子意图撕打。
被点名最多的赵承明哆嗦着手,一茶盏摔下去,满室寂静,众人相互对视片刻,呼啦啦又全都跪了下去。
赵承明有气无力的坐回椅子,他发怒不是为了这场闹剧,当初他初及帝位,难以管辖,三庭分政是他一手布局,如今高位皆是他提拔的肱骨之臣,但功高震主,他若离去,只怕这三位不安分啊。
这赵王朝,从根基处便已然腐烂,清浊混杂,浊泥挤压的那些清流不敢发声,官绅勾结,他用尽了这辈子的力气,也没能全然改善…他像是发起了呆,神情呆滞的望着那鼎九钟金炉,思绪透过淅沥雨水,不知辗转到了何处。
身旁的正乾玉老老实实的陪着他的皇帝看完了这一出戏,此时安静的垂着头跪候在一旁。
此刻赵承明脚尖动了动,他立即会意,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复抬手道“陛下,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承明看向他,“要说便说。支支吾吾像什么样子。”
正乾玉这才开口:“陛下容臣直言,如今后宫子嗣凋零,边疆又屡次传来恶报,朝野惶恐不安,百姓流离失所,可谓内外皆敌。后宫中唯有三子,废太子赵邕,四皇子赵遣鹤,七皇子赵计春,最大的皇子不过六岁,若是……,恐后宫干政,挟持幼帝,亦怕是令敌国闻声而至,到时无人把控局面,王朝倾覆皆在一念之间。”
他顿了顿,看着陛下面色不变,才继续道:“不如,重启废子,哪怕于理不合,但情有可原。毕竟,那位当初并无过错,罪责皆在其母,只需在圣旨上斟酌用词,便可尽去其过,还其一个清白之身,但怕是陛下要下罪己诏才可平去流言蜚语……”
古往今来,母凭子贵换亦通之,有母如此,身为其子的赵邕又怎能无具过错。
正乾玉缓缓低头,眼眶含泪,他作
为赵承明的老师,为了社稷安稳,天下太平,不得不近乎以逼迫的姿态去要求皇帝承认自己从未有的罪行,往后千载史册,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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