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也不理闲言碎语,只回了寺耐心地在小厨房给锻殊熬鸡汤。
佛门断绝五辛,渺辞从来不知处理肉类炖汤要怎样的香料,熬出来的汤自己也不能尝一尝,闻着也很难受,但还是小心地用木碗端着送到锻殊那儿去。
锻殊也没有看到,在他走后的小厨房里师兄师弟们窃窃私语的模样。
当他回房之时,锻殊倚在床头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但见那和尚和和气气端了汤递给他,眼神干净地看着他。
锻殊低头一看黄油漂浮的汤里大块大块的肉——是鸡汤,一时也就没了脾气。
只是刚喝了一口,锻殊就皱起眉头,忍不住想吐出来。
这什么玩意儿?除了满汤的腥气根本没味!
锻殊何等身份,身为菏国国师,即便辟了谷,府内也有今上赐下的御厨,呈上的膳食点心哪个不是色香味俱全?如今却要喝这蠢和尚端来的难喝鸡汤。
他忍不住就要发作,渺辞看他脸色不对,有些小心地问:“施主怎么了?”
渺辞盯着他,那蠢和尚小心翼翼地打量他,垂眸看了看他手中的鸡汤,好似了然,有些抱歉地道:“是汤有问题是不是?”
他说罢就要来撤走锻殊手中的碗,锻殊看他歉疚的模样,鬼使神差就按住了他的手,把碗扯了回来,不冷不热说了一句:“没有,有些烫。”
那和尚好似一下子高兴了几分。
他心里也就别别扭扭地嗤笑一句:蠢和尚。
其实锻殊也知道佛门中人向来吃斋念佛,渺辞不知从哪儿弄了碗鸡汤来定是不易,这佛寺简陋得很,每日的餐食也是白菜叶子,清汤寡水。
料想这蠢和尚也是对他上了心才弄来的汤,他勉为其难接受了罢。
于是他在渺辞的目光中,端着这碗汤将肉大口大口地吃下去,汤也喝了个干净。
真难喝。锻殊发誓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难吃的玩意儿。
但看那和尚轻快地收走了他的碗,他心情也有些难以言说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