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卸了力道的,但沈玉的脸还是肿得极为难看。
腮帮子疼得很,所以即便嘴角有血溢出,沈玉也懒得管了。
隐竹都这般磋磨他的相貌了,他在意个什么劲儿。
梁仕抬手示意,便有内侍上前宣旨:“奉天承运,天子敕曰,前礼部侍郎沈玉,参与梁思一党谋逆案,散播谣言,构陷东宫。念其于大错铸成前,有检举揭发之功,免其死罪,仗一百,没入罪奴局悔过,以儆效尤。”
罪奴局……入奴籍……
真狠啊,隐竹。
他早该料到,以梁仕的性子,怎么会让他痛痛快快地死了。
在隐竹眼里,他沈玉早就是个玩弄感情的混蛋了吧。
可终究,他还是存了丝希望的。
也许,也许隐竹会念旧情而不忍;
又也许,隐竹真的爱他到,可以不计前嫌地放过他。
事实证明,“也许”并不存在。
“陛下直接打死我好了……”沈玉忍着疼冒出了这一句,声音很小,一直盯着他的梁仕却根据口型猜出了他说的什么。
梁仕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走上前,俯身贴到沈玉耳边,吐气如兰,“死?朕可怎么舍得?”没等沈玉回应,他又轻巧地退开,向侍卫招了招手,示意开始执刑。
侍卫们得了令,搬来了长长的刑凳,又把沈玉拖起来,按压到刑凳上。
囚服被扒到腿弯处,受过刑的屁股就这么暴露在众人面前。肿成一团还残留着精斑和血迹的穴口,把沈玉的骄傲碾得稀碎。
厚重的实木棍子如暴风骤雨般落在臀上。初时,沈玉还能握紧腕间的铐子来抑制喊叫。后来,疼痛一波接一波席卷全身。
臀上的那道刑伤本已结痂,被这么一打,又绽开流出浓血。层层棍子的力道叠上去,臀峰从青白变为暗红,又转为黑紫,最后破了皮,逐渐成了血肉模糊的两团。
有些棍子往上打到了腰际,五脏或已受损,喉中有血沫翻涌,沈玉只得咬住了小臂,在本就鞭伤密布的地方添上了深深的牙印。
左前方有道目光一直灼灼地盯着他,沈玉大概能猜到是谁。
意识消失前,他固执地抬起头,朝那个方向望了望,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幸灾乐祸。他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人群中,只青无
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顺着视线找过去,发现那里站着陛下的新宠——明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