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死有何惧?”盛夜明抬头迎向虞初的目光,眼神里装着莫大的哀伤,看得虞初心虚烦躁起来。
虞初不想对视,收了剑又坐回去,“亡国奴就要有亡国奴的自觉。孤不杀你父亲,是看重他的兵法谋略;孤不杀沈茗心,是要利用他继续笼络寒门士子之心;那你呢?小世子。孤不杀你,总要有个理由。”
是啊,没用就得死。盛夜明想,父皇是这么教他的,老师也是这么教他的,现在,虞初也来教他。皇家事,帝王事,一定要这么非黑即白,这么互相利用吗!如果他当初听进了这句话,虞初焉有命在?!如今,得了便宜的人,竟还要来教他!
盛夜明烦了,他站起来,向前几步,逼上榻前,因跪久了腿麻,左手顺势撑在床帏上。这么一来,他便是以俯视的角度看着虞初。俯视帝王,这在外人看来是大不敬。虞初觉察到了冒犯,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郁皇这么喜欢要理由,那我给你理由。郁皇不是和沈茗心有一年之约?这么快杀了我,君王一言九鼎的信用何在?要让我父亲为您冲锋陷阵,最起码要让他没有家族传承的后顾之忧吧。杀子之仇,怎么也够他反一遭的。这理由,够是不够?!”
盛夜明越说越激动,鞭伤加心伤,竟一时手臂发软没撑住,就这么直直地倒向虞初。虞初不太喜欢被人靠近,以他的警觉性,本该下意识将盛夜明推出去,事实上那一瞬间他确实本能地打算推,但手伸到一半鬼使神差地绕了一圈环到了盛夜明腰上,一把将对方抱了个满怀。盛夜明一个大男人还是有点重量的,虞初顺势被压倒在了龙塌上,两人一上一下,姿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虞初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传给盛夜明,近在咫尺的眼眸互相凝着,两人的唇瓣也就差了那么一丝就要碰上了,这还多亏盛夜明右手的全力支撑,不然大概他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轻薄天子被拖去斩首的人。
盛夜明心脏狂跳,面对曾经日思夜想的人,他居然勉强生出一点理智,企图迅速弹开。但明显虞初的理智没了,他环在盛夜明腰上的手死死地扣住,完全没有放松的自觉。更危险的是,盛夜明感觉腹部下面压着的某物有了变化,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份灼热。
盛夜明下意识的感觉是——逃!但他逃不了,姬晨风这身体大伤未愈,本就虚得很,怎么能是虞初的对手,这么一来,他的反抗如石入海,没能掀起一丁点浪花,反叫虞初的眼神里波浪滔天,那再也清楚不过的情,欲,张牙舞爪,似
乎下一秒就要将他活,剥了。事实上,下一秒,他就被虞初翻过身压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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