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世子逃出宫的时候,不是挺明白的吗。”
虞初不知自己怎的,话没说两句就想着打趣姬晨风,一来一回地这般交锋,让他觉得心中舒爽。
“当时看着那么多人死在面前,没反应过来,等脑子清醒的时候,已经在这了。比不得郁皇,双手沾满了血,看惯了生死。”
不过是一句回嘴的话,却把虞初激怒了,他蓦地蹲在了姬晨风面前,看着那张与雅帝相似的俊脸,伸手用力钳住姬晨风瘦削的下颌,问:“怎么,孤双手沾满了血,你恶心了?那谁的手是没沾血的?你的?还是盛夜明的?”
再次从虞初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盛夜明僵了一瞬,待他听清楚这些问题,又发现自己无从回答,他不明白,虞初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没错,他是雅帝,风清雅致,他怎么可能亲自做杀人这种脏事,他又怎么可能明白孤,明白孤如果不狠一点,早就下地府了!”
虞初眼底发红,对着姬晨风的脸,却像在看另一个人,絮絮叨叨说着似是憋了很久的话,“你们自诩谦谦君子,也不过是仗着自己有权势,有地位,不用受人欺辱,不必亲手还击罢了,又有什么资格——教训孤?”
教训?盛夜明有些明白了。
那大概是虞初为质的第一年,他刚到盛国不久,在皇宫里受尽欺凌。那年冬天特别冷,上头怕冻死了质子,拨了些劣质的碎炭给虞初,却叫看守他的小内侍私吞了。
虞初穿着单薄的麻衣,在瑟瑟寒风中听着那个内侍炫耀克扣碎炭的事,握紧了拳头,心中有了计较。
是夜,小内侍被相好的约在御花园的湖边见面,却意外失足跌进水里。人倒是救上来了,但天寒地冻的染了风寒,又没资格吃太医院的好药,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被侍卫用一床草席裹上,扔去了乱葬岗。
别人都说小内侍运气不好,盛夜明却知道这是虞初的报复。
那夜,他恰巧去御花园找遗失的书,却看见了虞初推人的一幕。他早对虞初有好感,便先调查了前因后果,发现虞初不是无故害人,还特意找了侍卫救人,便没戳穿真相,只是去见了虞初,说了番圣人之道的话,讲了些谦谦君子的典故,并且答应今后会对虞初多加照顾。
想来,当年那番旁敲侧击的话虞初是听懂了的,可在虞初看来,那只是盛夜明无法感同身受的羞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教训。
到底是我自以为是了啊,盛夜明想。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怜悯孤?”
二人近在咫尺,呼吸打在对方脸上,也把对方的眼神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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