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
周泥写字的手一顿,接着又动了起来,没搭理瘫在椅子上的尤途。
“也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尤途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心情郁闷,转过头看向窗外的操场。艹,更来气了。
周泥已经写错了好几个字,她抿着嘴,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低声喃喃“我欠她的。”
“她?谁?那个卷发马尾?”
“嗯。”
“你挖她祖坟了?”
“......”
周泥停笔,缓缓道“她以前也被校园霸凌过,向我求救,当时我实在...太害怕了,就没理她。”
“所以,是我欠她的。”
周泥红着眼,她怎么甘心呢?欺凌侮辱,她的自尊骄傲碎成了玻璃渣,被人踩在脚底践踏。
“真好笑。”
尤途靠近她,把她凌乱的刘海拢到耳后,轻笑。
一滴泪打在周泥写的检讨上。
“你是圣母玛利亚还是耶稣?”
“我可不信她只和你一人求助过,别人呢?别人有伸出过手吗?”
“害怕是人之常情,哪怕你伸出手,她就解脱了?你没错,分清了利害选择正确。”
“所以,不必自责。”
“只对你一个人采取报复,我该说她些什么好呢?蠢?还是欺软怕硬。”
“变成了霸凌自己的人,失去自我,可怜。”
周泥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像水龙头似的泄出,关也关不上,抽泣声在狭小的办公室里格外敏感。
“别哭,我罩你。”
尤途摸摸周泥的头,哄小孩似的。
被人践踏视如敝履的泥土,也有了条光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