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现在又舍不得出来?”
“回去就要睡觉,可我还想跟你说话。”
“时间长了对身体反而有害,我们回去也可以说话。”林晦舟伸手拍拍唐小纭的肩膀,不料却引来一声低呼,把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唐小纭有些委屈:“早上他们把我弄疼了。”
林晦舟将他从水池里扶出来,用浴巾擦干净,换上衣服,送回病房。
已经到了熄灯时间,但林晦舟没有走。他们紧挨着坐在床边,欣赏窗外的月色,唐小纭因为水疗而偏高的体温传递到他身上,心里暖融融的。
“我帮你揉揉肩膀。”他摆好姿势,手指在唐小纭的肩胛骨上轻轻按揉,渐渐摸上脖颈。
唐小纭歪着头,享受着按摩,慢慢向后靠,手按住他的指头,说:“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的病人,我应该对你好。”
“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唐小纭转过身,开始解上衣扣子,“父亲曾说可以这样做……”
林晦舟震惊地说不出话,默默为他重新扣好上衣:“我……我该走了,晚安。”
他几乎是跑着回自己房间,路上碰见商梓轩给他送书,都没顾得上道谢,一回去就冲了澡,然后躺在床上吹凉风。
太难以置信了,唐小纭竟会主动提出来。虽然他承认很想去爱抚那具雪白的身体,但还是觉得这种事应该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而不是以一种感恩的方式发生。
而更令他不可思议的是唐小纭说的话。
父亲……
他一拳砸在床上,出离愤怒。这根本不该是一个父亲说的话,不,不仅是父亲,而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该给另一人灌输这种荒唐的思想。陶立贤,你到底是以什么身份与唐小纭相处的。
他拿起商梓轩借给他的《黄泉》,深色封面上画着一副精美夸张的金色面具,不知是何寓意。扉页上印着一行字:三千业障,黄泉通途。
毫无逻辑,狗屁不通!他撇嘴翻开第一章。
「向小皖十岁时第一次离开孤儿院。他坐在养父的车里向外看,两旁的一切都在迅速后移,他微笑着憧憬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