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你想干嘛?就是把我杀了也改变不了你是重度妄想症患者的事实。你要接受现实,而不是抵触。”
“再说一遍,我没有病。我愿意关在这里是因为小纭也在这里,仅此而已。”
王羽扉轻轻将他推开:“我理解你们的情感,不做评论。你冷静些,我完全是出于关心才问的,希望你能过得更舒服些。”
林玉舟渐渐冷静下来。
“晚上睡得怎么样,要不要换个房间?”
“换到小纭的房间吗?”
“当然不是,只是换一间,换到另一侧。”
“不用。我晚上睡得很好,不用换。”林玉舟说,“给我几件衣服,我冷。”
“好,我记下了,还有吗?”
“小纭的本子还能找到吗,他想要回去。”
王羽扉沉吟道:“这件事要跟院长汇报,得他同意才行。”
“还能找到吗?我以为丢了。”
“没有丢。”王羽扉说,“你要是真正的医生就会知道,任何与病人有关的东西都不会轻易销毁,尤其是像日记本这样的文字类东西,都会归到档案袋里存放。”
林玉舟哦了一声,不再理他,径自躺床上闭目养神。
晚上,王羽扉又来了一趟,给他带来一身厚实的衣裤,并且告诉他,本子的事被驳回了。
他抱着衣服面无表情地道了谢,并不惊讶,陶世贤要能同意才怪,他说:“拿个新本子给他吧,小纭说夕如梦没有本子和笔,总是吵闹。”
“他为什么不自己跟我说?”
“他害怕。”
“我们会研判他的情况,然后再做决定。”
“好吧,不过我想说的是,其实给他也无妨,安抚好暴躁的夕如梦,大家都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