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眸色,翻身而起,命太监将其抬走。李菁不知何故,情急之下竟询问圣上,“妾有罪,使其圣心不豫,只妾不知何错,还望皇上指点一二。”承琰转身看向撑着身子情急失态的李菁,眸光冷淡,并未回答他,反而问起她的家世。李菁抿了抿唇,强行镇定下来,缓缓答道,“妾是内务府包衣,隶属镶黄旗,父亲乃上驷院卿李振,生于京城。”皇帝负手,眸光看向旁侧的九尾鱼灯,跳动的烛火上下跃动,将皇帝的影子拉得纤长。许久,久到李菁露到空气中的肌肤都有些冷了,皇帝转过身子,一步一步走向她。李菁看着只披着寝衣的皇帝,一时寒颤,低下头,海藻般的长发光亮柔顺,延着香肩滑落在云纹缂丝锦衾上。
侍寝的滋味很不好受,李菁有种感觉,她越不好受,皇帝似是越欣忭。次日,李菁看着身上青紫交织的肿痕,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而后李菁才知皇帝有那么多怪癖,她曾试探着问过宁嫔、诚嫔和瓜尔佳庶妃,侍寝时有没有蜡烛。宁嫔、诚嫔和瓜尔佳氏对视一眼,不知如何回答,只觉宸妃这话问的奇怪,皇帝寝宫当然有蜡烛了。李菁看着三人疑惑不解的面容便知皇帝并未如此虐待她们,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她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会被皇帝折磨死。
然而素日皇帝待她倒是极好的,牵了她的手去游园看戏,什么好的赏赐她都是独一份,还给她家人抬了旗。
宸妃的失宠仿佛是一瞬间,快到宫嫔庶妃都百思不得其解,背后着人打听却一无所知。
宸妃被圈禁于钟粹宫,看着窗外梨花开了又落,遍地的梨花落于庭院,风一吹卷起尘埃,翻飞后又飘落。想起那夜的失言,她知道自己为何失宠,却不曾预料那一句话竟让她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李菁看着被绑在床栏上的手腕通红肿胀,细白的手腕被勒出了勒痕,小臂一直痉挛,又疼又麻,遂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妾手腕好疼,能不能解开绳子。”方才餍足的皇帝听闻此语,瞬间雷霆大作,命太监将其抬走。李菁想跪地请罪却被太监拖了出去。圣旨当即便到。李菁被圈禁在钟粹宫,永世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