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引得外面办公区的同事们纷纷侧目:“凌枫啊凌枫,你不是惹错了人,你惹到神了!”
时隽纠结摇摆了好几天,终于下定决心,给名单上那个人的手机号码发了条短信:“恭喜你大仇得报。”
他刚放下手机,电话就打进来了。那个冰冷疏离的声音问道:“那个人死了吗?”
时隽笑道:“死了,受尽屈辱,死得极难看。”
那人的语气在短暂的停顿后变得轻快了许多:“时律师,你觉不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荒谬,我们这样的人,应当做点儿什么?”
“怎么?有别的活儿了?”时隽来了兴致:“带我玩一个?”
电话挂断后,时隽手机收到一条彩信,里面是一张照片,像是手机相册截屏。画面中的男孩看上去年纪不大,赤身趴伏在床上露着侧脸,他双眼迷离失焦,眼下颧骨红得很不正常,莹白的肩背上有一块块青紫和斑斑吻痕,右下角一双肤色略深的粗壮大手按在他腰上。彩信中还有一行文字:男孩,14周岁,“自愿”。
时隽熄掉手机屏幕,叹了口气,扮演上帝,是会上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