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公主归国,无论是出于君臣还是父女,都应该去拜见父皇。
皇帝苍老了许多,鬓发有些斑白却依然精神矍铄,只给林幽夹了一块鱼肉:“朕记得你最喜欢吃鱼了,小时候总被鱼刺卡到,宫人给你挑刺你却总等不及。”
“谢父皇还记得。”林幽微微颔首,恭敬地坐着端着碗筷看着满桌珍馐却没有几分滋味。
皇帝的眼神似乎有一瞬间的尴尬,而后又道:“小时候,你总爱斗蛐蛐,你母妃留着你的蛐蛐罐总是看,总会提起你。”
三宫六院,难为父皇还记得母妃,记得又怎样,母妃还不是日日垂泪,在林幽嫁出去的第三年,南国传来消息,说母妃病逝了。
山高水长,她已嫁作他人妇,连奔丧也不能。
母妃就自己这样一个女儿,还被嫁去了千里之外,日夜忧心思念,心中郁结,是郁郁而终的。
“儿臣已经记不得了。”林幽愣了愣随后讪笑道。
覆水难收,即便皇帝觉得愧疚,想要尽力弥补,有些的事,本就是无能为力。
“父皇给你许了门亲事。”皇帝停下了筷子却还是笑着说道。
这样吗?这次又是嫁与谁?安抚哪位朝廷重臣?许给藩王?还是嫁给西边的羌国?
“儿臣的丈夫新丧,儿臣不愿。”林幽跪了下来,背脊伏得很低,言语间却都是拒绝。
“是,白将军家的小子,他等了你……五年。你能回来,他做了许多,前些日子听说你要回来了,几次三番地求朕将你许给他。”皇帝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儿臣不愿。”林幽以为心如死灰,却还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如果是五年前,她一定欢天喜地地嫁给他,可如今……
是该说他痴,还是痴?
她一直以为是她的一厢情愿,到如今却告诉她,白檐等了她五年,她已经嫁作他人妇,又何必等她?若是一生一世不回来,便等上一生一世吗?
物是人非,即便他心里有她,已是回不去了。
林幽在雨幕中缓步而行,细思着过往的桩桩件件,却是越想越悲凉。
预料之外的是,她在宫门外遇见了她此生最不想遇见的人,白檐长开了,不像是记忆中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或许是武将,这些年战场厮杀的不少,多了几分坚毅,额角还有个疤痕更添了几分男子气概,一双桃花眼眉目含情,看见自己的那一瞬间便迎了上来:“公
主殿下。”
倒是林幽愣怔在原地:“白将军许久未见,如今也是深受倚重的国之栋梁了。”
肉眼可见的白檐僵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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