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会不回我消息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敲门,推开自己的房门,躺平。我谁也没有理会,连行李都没有清理,只是单纯地躺在床上发愣。
今天是六月十三日,我记得这是他的生日。我想亲口对他说生日快乐,在一个月前就设想好了怎么给他一个惊喜。可是这些………
那个人突然间就不理我了,如同人间蒸发。
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呢,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吧,也许过段时间就会来找我了。我安慰自己,可是心知肚明,网络如此发达,再忙也会回个话吧。
我疲惫地,浑浑噩噩地在家里躺到高考成绩出来,分数线下来。意料之中可以上公办二本,尽管三年前我的目标期望是一本但都被一一推翻了,志愿学校在高考结束的那几天里就差不多看好了,也不打算作什么变动。我麻木地看着电脑界面,咬着手指甲。父母叫我出去吃饭,坐在餐桌上时他们问起了成绩,我糊弄过去了,他们松了口气:好歹上的了公办,学费便宜。林启声看了我好几眼,闷头扒饭。
吃完饭后我给余延打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我每次都耐心等到铃声的最后一刻。我有点想吐,干脆跑到厕所里用指尖抵着舌根一股脑把未消化完全的饭菜吐了出来。林启声听到动静居然跑过来拍我的背让我顺气,有点担心地问我怎么了。我瞪了他一眼到洗手台漱了三遍口再次刷牙,呕吐物的味道依旧残留在嘴里,恶心坏了,恶心坏了!我突然想到,我似乎已经两个月没来姨妈了?
大脑里一闪而过的可能性让我差点宕机,抬起头看镜子,眼白里全是红血丝,嘴唇干裂出血。
我回到房间关上门,找出余延送我的一个项圈摩挲,它曾经勒着我的脖子让我喘地差点断气,但是我现在无比眷恋那些窒息感。只有占有才是爱,被占有才是幸福的。到底我是一条狗,还是他是一条狗?如果我是一条狗,那我就在傻傻地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人;如果他是一条狗,那他就是挣脱了主人偷跑出家门的坏狗。
填完志愿后我戴上口罩去医院检查。七月初的天气是极热的,高温灼人,衣服黏答答沾在后背,手心沁出汗水。
很丢人,但我不得不做检查————
在19岁这年的夏天,我怀孕了。孩子的父亲却刚好消失地无影无踪。我坐在医院外公交车站的长椅上又哭又笑,泪水把口罩浸地湿透,鼻子被湿掉的口罩黏地难以呼吸,我依旧不想取下来。
我依旧给那个不会回话的置顶发消息,我说,宝宝,我怀孕了。
我怀孕了,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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