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钉听起来很痛。我试想了一下,不禁头皮发麻。他关上了灯把我揽在怀里,在黑暗中我悄悄把硌手的戒指摘下来塞到枕头底下,闭上眼睛陷入混沌的梦乡。
在梦里,我在桥边焦躁地踱步很多次,直到林启声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起头看他才意识到自己是泪眼朦胧的。
他说他看我状态不对跟踪了我,怕我跳下去。
我舍不得死,也舍不得我肚子里的宝宝,一个鲜活的生命居然在子宫里孕育着,我从来没想过我这样的人会怀孕,所以向来没有要求余延戴套,余延也不会自发性的戴套。我该怎么办?我才刚刚高中毕业,我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孩子的父亲不见了踪影,如果将他生下来,我又该怎么办?
林启声拍着我的肩膀给我顺气,什么也没再问。我这时候觉得,他也许是个不错的弟弟,反正确实是个比我懂事的弟弟。
人来人往的桥面上,我丢脸地把眼泪都哭干了,眼睛肿地像颗核桃,这才回了家。我心乱如麻地躺在床上抚摸肚子,现在并没有隆起来,堪堪一个月不到的小生命,到底何去何从。
我没想到的是,那张检测单会被父母看到。他们扇我巴掌,红着眼睛说我不争气命令我打掉这个可怜的孩子,我抗拒地声嘶力竭,锅碗瓢盆哐哐当当摔了一地,林启声在旁边不知所措地想劝阻我们,结果再次被我的杯子误伤了,苦闷地捂着额头找药去了。我冷笑地看着他们一群人,感觉心无比冷,他们从小就抛弃了我,现在我又被余延抛弃了,不幸就是个圈。
我更加没想到的是,父母会在我喝的水里下打胎药。
我上吐下泻了三天,以为是正常的孕期反应。在第三天中午的时候,天气闷地要命,明明是大夏天,我却如坠冰窟地浑身发冷。胃里只能吐出酸水,肚子里一抽一抽地传来剧痛,我浑身疼到抽搐,艰难地坐到马桶上,排风扇在我头顶聒噪地吹啊吹啊,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我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子宫阴道慢慢滑了下去,低下头,看到了漆黑如墨的血液。我快痛死了,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腿侧哭,想要来个人救救自己。腿被掐青了,嘴唇咬出血,不会有人来。
渐渐的,剧痛减轻了,血没有继续流淌,我看见血水里,浮着一个白色毛绒的小东西,大概就豆子那么点。
我瞬间意识到,这是我的孩子,在我的子宫里,呆了只有一个月的孩子。他残忍地被我的父母谋杀了。
就是在这一刻起,我彻底神志不清了,现实把
我打击地体无完肤。我不嫌脏地从血水里捞起那个绒球状的孕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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