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离开了地牢。哈桑见他披头散发地坐在庭院里,忙带他回了房间。
希然幽幽地说道:“他真的会原谅我吗?”
“若你告诉他真相,你怎知他不能接受?”
希然的泪水全都滴落在了药方上,让墨迹晕开了一片。
傍晚时分,万悬正准备离开万安寺就被杨乘拦住了,他要与万悬切磋剑法,却被万悬心不在焉地婉拒了。
“师弟,你最近到底在做些什么?每晚丑时才归。”
“我……”万悬既不想说谎却也无法说出实情。
“是否和那位圣使有关?”杨乘诘问道。
万悬凝思片刻,说道:“师兄,彦殊多谢师兄关心,只是彦殊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师弟,你根本不明白!那位圣使绝非你想得那般简单,我是怕你……”
“师兄,彦殊自知不懂人情世故,但彦殊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你可明白色字头上一把刀?当真糊涂至极!”杨乘知他看似温和却又有格外执拗的地方,心知一时也难以劝动他,又想着今后离开了大都也就能与那人断了联系,眼下也只能气恼地离开了。
当晚,见到希然的万悬总觉得希然并不太高兴见到自己。
“希然,是有什么心事吗?”
“唔……”希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个是送你的。”万悬羞涩地递给希然一个紫色的香囊,“其实早就备好了,只是……”
接过香囊的希然见上面绣的并非常见的五色花鸟图案,而是用银色丝线镶绣的波斯涡纹旋花的新月图案,不禁心内微颤,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新月却不发一言。
“那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万悬见他不说话便也不勉强。
希然这才开口道:“为何你的香囊一点香味也没有?”他边说边倒出了香囊里的药材,“平贝,生地,不凋木和负盘。”希然有些诧异,“这些都不是香囊常用的药材呀……”
脸色微红的万悬反倒不说话了,希然却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一时竟愣在了那里,眼尾泛红,呢喃道:“亏你想得出来……”
万悬上前把他轻轻地拥入怀中,柔声道:“我不太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对你说的句句真心。”希然靠在他的肩头潸然泪下,
那些原本就难以言说的真相更加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