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饭,吃完后回房间,另一个人到时候热一热菜再吃。
但今天夏云州肯定是让徐阿姨等了自己,让两个人一起吃饭,或许是有什么话要说。
他们有段时间没坐在一张桌上了,游连生看了对面好几次,夏云州却只是埋头干饭,好像天底下没有比干饭更重要的事。
跟从前一样沉默地吃了会儿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游连生本身心浮气躁,他总感觉这顿饭的空气里都潜伏着不安分的因子,刺啦刺啦的,隐隐有冷光一闪而过,他起身舀汤,一勺、两勺、三勺。
坐下。
“游连生。”
“嗯。”闪电落下来,被叫到的人立刻放下碗,看向对面。
“你周六要去画室吗?”
“是。”
“上午还是下午?”
“从上午到下午,没有确切时间。”
夏云州点点头,说了个“我知道了”,便放下碗,在游连生的注视中毫不犹豫地上楼去了。
他知道什么?游连生瞪着楼梯,恨不得直接冲到他面前问那姓夏的到底在想什么,到头来只是做了个深呼吸,冷静下来,没有做出具体的行动。
那人既然问了自己周六的打算,应该还是会来邀请自己的吧?再等一等,多一点耐心,游连生想。
结果这一等,从周二等到周三,再到周四,还是没等来一个邀请,明明是件小事吧,但游连生上课都在想它,中午午休时,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越睡越清醒。
真是烦死人啦!
在心里大骂一顿夏云州,游连生下定决心,如果那人今晚还不开口,他明天早上就直接去问。
晚上写完作业,没有等来夏云州,游连生盯着那个鞋盒生闷气,那人真不打算邀请自己了?他们真就连同学关系都不如?他烦躁地敲了敲课桌,猛地站起身,满心都是“山不就我我来就山”,打算去敲夏云州的门,就在此时,电话铃响了,他拿起手机看见“何建”两个大字,发热的大脑顿时冷却,心里头缤纷的焰火被一盆凉水彻底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