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话外有话 话里藏话
这时,非常客人问:
“黄春江的《连改报告》写了些什么狗屁事呀?”
非常主人答:
“鸡毛蒜皮。他那种见识短浅的人,还能有什么高见吗?”
非常客人打气道:
“只有不理睬,他们就会扫兴的。”
非常主人恼火地说:
“不,猪尿泡打人不死,胀得人疼。这个黄春江呀,无非是我没有亲手提拔他,他就报复我,煽动群众对我的不满情绪。”
非常客人奉迎地帮腔道:
“让他冲一脑壳浮萍子,把他打入冷宫,叫他永世不得翻边。”
非常主人说:
“黄春江还怀疑我的出身嘞。说是一个出身贫下中农家庭的人,旧社会里为什么能够读到初中毕业,还能进私塾,读《四书》《五经》?他真是小人见识,瞎猜疑。你说是不是?”
非常主人注意观察非常客人脸上的反应,不放过一丝一微的表情变化。
非常客人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关切地说:
“你只讲,你二伯的家谱还在啵?”
非常主人回答:
“在。当然在嘛!”
非常客人追问:
“当然在?”
非常主人回答:
“千真万确。当然在!”
非常客人语气肯定地说:
“只要你二伯的家谱在,就不怕。一点都不怕。”
非常主人说:
“我从来就不怕。一点都不怕。我怕什么嘛?我的船行得正,我的舵掌得稳。我有什么可怕的嘛!”
非常客人本不打算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但听他这么一讲,他心里的想法立即起了变化。他暗暗骂了一句,又补充道:
“即使退回一万步来讲,你二伯的家谱就是不在了,也说不成富农、地主。黄春江硬是要怀疑你,而你自己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我可以站出来帮你说话。把这个问题说清楚。”
非常主人内心一惊,盯了非常客人一眼,表面上好像没有听见他讲出这话似的。
非常主人和非常客人心里都很明白,黄春江对刘国池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根有据的。刘国池家里原本是富裕中农。土地改革时,他从县里回到乡下老家,卖弄了这么一手:以地下党员的资格露面,把他二伯的家谱箱子提了出来,翻开一本家谱,指着他二伯名字旁边“子”字底下的“刘国池”三个字,递给几个工作队员看;又借口在二伯家住了两年多,说自己是他二伯的继子。二伯是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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