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让后厨做了这消暑的绿豆汤,您尝尝?”
碧绿的汤水盛在乳白色羊胎玉的碗里,我瞧了瞧,好似有了些胃口。
端过碗喝了小口,许是冰镇过,丝丝的凉气钻进我的四肢,久违的清明,我长吁一口,没那么困顿了。
“好了,下去吧。”怀瑜站在我身侧替我扇着风,我想起这书写的墨汁毕竟有损身体,不宜久留,开口让他出去。
“您将这汤全喝了,奴才下午都不来烦您。”他弯着眉眼,像在哄顽皮不爱吃饭的孩子。
没办法,我只好重新端过来一饮而尽。挑着眉,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哎!奴才不打扰王爷,这就出去。”他见我都喝了,欢喜起来,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我笑着摇摇头,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打起精神提笔重新开始抄书。
可还未写几个字,胃里一阵痉挛,几乎是瞬间,方才那碗消暑绿豆汤又原原本本地被我全部吐了出来。
案头放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我抓起来喝了漱口,没想到胃里难受得烧起来一般。我扶着桌脚又干呕了几下,小腹像被人踢了两脚似的钝痛。冷汗很快染湿了我的后背,看来好像真的中了暑气。
怀瑜大概是听见屋里的动静,进来看见我的丑态,连忙过来扶我。
“王爷,您要不还是歇息吧。”他一边给我拍背缓和,一边劝我回去躺着。
我推开他,不行,兵书只抄了一半,不能耽误了日子。我要在立秋之前,将这本书送给皇兄。
“去,让后厨做点酸梅汁。”不知怎的,突然想喝些酸甜的,也许真的是我太久没怎么用膳,胃里排斥地不能接受食物,喝些刺激开胃的东西,大约会好点吧。
“是,奴才这就去。”怀瑜又沏了杯热茶,我喝了两口,觉得好多了。
江涟最近没怎么来过,我猜想他大概是替我去祭奠母亲了吧。其实我早就察觉他对母亲的心意,只是碍于母亲的身份,从未逾矩半分。又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他才放着大好的仕途不走,自愿到我这破落禹王府里当值。
待他回来,要叫他好好瞧瞧,我这身子骨如何虚弱到如此地步?
酸甜可口的梅子汤温热下肚。我惊奇地发现,从前一直觉得这梅汤太过酸涩了些,很少会主动去饮。今次入口倒觉得连我平日最爱的桂花羹都被比了下去,还是这酸汤更妥帖。
抄了一个下
午的书,天色渐晚,我放下笔,揉了揉手腕走出书房,该用膳了。
厨房端出来的是厨子最近研究的新菜,名唤酸辣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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