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江太医在寝殿外等候多时了,您在床上躺一下,也不碍的,就叫江太医给您请个脉便罢了。”
实在是厌烦他这一副伺候瓷器的模样,我点点头,闭着眼去扯身上那千斤重的官袍。怀瑜见我答应,轻快地“哎”了一声,动作麻利地替我脱下外衣,方便我躺上床铺。
“王爷。”江涟在寝殿门口,弓着腰朝我行礼,他替我祭拜母亲才回来,理应歇息几日的。我点点头,在他前头跨进了内室,他手里拎着个医药箱,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早点弄完早点回去歇息吧。”我见江涟风尘仆仆,内心发笑,不过是请个脉,早晚不都一样,非得这么急?瞧他们二人脸色皆是如临大敌般的苍白,我更加不解。
“你们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本王得了绝症竟不自知?”若不是我日日都在王府里呆着,倒真要相信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之事。
江涟没应我,他两根手指搭在我的手腕,静听了片刻。
眼见地,他面如纸色,下跪的动作太急,竟将摆在一旁的药箱都掀翻了。怀瑜见他下跪,也跟着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困意被他们这莫名其妙的动作扰的灰飞烟灭,我揉了揉跳动的眼眉,等着江涟开口。
“王爷,您……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