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放松警惕。
“六叔说什么,本宫不懂。你先把药喝了,身子好的才快些。”
好半天,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的话,他嘴角抽搐,不知是不是想扯个笑容,可惜表情狰狞可怖,出卖了他的伪装。
原来是要等我身子好了再惩治我,那我必不能让他如愿。
“身子好了你就要将我关进那黑屋,日夜在床上等你临幸?如今我这残躯还有什么可留恋的,不过就是比寻常人特殊些,可就算你图新鲜,两年多了,也该玩腻了……”
“药快凉了,先喝了吧。”他置若罔闻,执意舀了一匙,送到我嘴边。
我瞪着他,不张嘴。他就那样举着,目光坦然平和,好似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尖酸刻薄的人。
无名怒火熊熊燃烧,我猛地一挥手,将那碗药掀翻出去,泼湿了他外袍整个下摆。苦涩的药味儿弥漫开来,一如我此时的心情,带着些快意,却又苦痛到麻木。
“宗明远,少在这假惺惺,若不是你,我怎会有次一劫?我堂堂男儿竟会怀有身孕,你、你不如一刀将我杀了吧!”
我没有要哭的意思,是眼泪它自作主张。决堤的泪水汹涌滔天,似要将我心里的委屈和苦闷全都流尽。
“对不起。”他不顾我的抗拒挣扎,执意把我圈入怀中,我脸埋进那个满是凝神香气息的宽阔胸膛,却诡异地感到一阵安心。
“你恼我,我无话可说,你不信我钦慕你,我也认了。可明明能选的路有那么多,你为何非要作践自己身子呢?”他声音低沉缓慢,从胸腔处传进我耳朵,“孩子不会怪你,你好生养着身子就好,旁的事,就不要劳神去忧虑。若不想见我,我就不来惹你心烦,只有一条,万不可再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了……”
“从前是我任性,我总怕别人会将你从我身边抢走,以为痛苦能让你记着我更深更久一点,是我错了,我错的离谱。你给我求的婚事我也安安稳稳结了,你要我恭而有礼温良和善,我也努力在学。徒儿谨遵老师教诲,老师能不能、奖励我,再给我个机会?”
好不要脸的言辞,从未听过哪朝哪代的太子,只是做好自己本分的事,还舔着脸找师父讨赏的。更何况,宗明远想要的,本身就是大逆不道、天理难容之事。
“荒谬!”我推开那个怀抱,骂道,“知道错?你可知道,与自己的亲叔叔乱伦,这才是最大的错误!太子,只是叫你做好本分之事罢了,若
你觉得委屈,大可随心所欲,我只是个魅惑储君的罪名,左不过一死,倒并不惧怕!”
“你如今才醒,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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