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多不少的五十毫升,可以让他在二十分钟内陷入什么事也不想的深度睡眠,并且在明天早上八点前醒来,这是经过计算和经验总结得出的数据。
他端着量杯,视死如归地盯着量杯里的果味酒水,仰头一饮而尽。
十分钟后,计棠戴着睡帽窝在被子里,已经睡得连外面打雷也听不见了。
相里斫靠在浴缸背垫上,任由热水从头顶淋下,攥在浴缸边缘的手背,青筋毕露,显然主人此时心情极度不佳。
半分钟后,Alpha从水里起身,赤身裸体地走到镜子前,摸着下巴端详自己的脸。也许是因为天生一张笑脸又爱笑,眼角已经有了两条笑纹,脸色有些缺血的苍白,那是心脏手术后遗症造成的。
总的来说,依然顺眼,且符合隔壁某位Omega的审美。
突然,他瞄见自己下巴上一根有碍观瞻的短须,实际上除了凑近到接吻的距离,那点瑕疵根本无法为寻常人肉眼捕捉,但此刻在Alpha,这根胡子就像颗显眼至极的大麻子一样,被列为了爱情的阻碍。
相里斫仔仔细细把脸刮了一遍,再抹上干爽的须后水,才满意地整整白色浴袍,离开镜子。
再出现在计棠卧室门口时,Alpha已经换了一身酒红色的丝绒睡衣。
计棠喜欢丝绒的质感,但是不喜欢自己穿,而是喜欢贴近穿着丝绒衣服的人。相里斫的衣帽间里有无数件不同颜色款式的丝绒质地衣服,十年前几乎每个夜晚,他都穿着丝绒质地的睡衣,哄骗他的Omega上钩。
叩叩。相里斫敲响门,却没有人应答,他等待了一会儿,又敲了两声,并开口说:“Kiki,是我。”
还是没人应答,Alpha压下眉推后两步,从一件古董瓶子里掏出一把手枪,轻轻扭开门锁,房间里只开着暖色调的台灯,相里斫小心地走过玄关,来到卧房,比普通床垫要高许多的单人床上,散发甜美气息的Omega正把自己罩在睡帽熟睡着。
Alpha收了枪,走到床前,半跪上去,轻手拉开充当眼罩的睡帽,Omega安静地闭着眼睛,透着细小血管的白皙眼皮下,那对不用看也清楚有多么灵秀的眼珠正在平和地缓慢游移。
相里斫不禁露出微笑,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低声喃喃:“睡得真好,在做什么美梦呢?我的宝贝……今天睡得真好。”
鼻端嗅到淡淡的酒味,他轻轻捏起Omega软绵绵的雪腮,低头吻住那两瓣因为喝了酒,有些干燥紧绷的嘴唇,啧啧有声地吮着软绵无力的热舌头。
吻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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