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敞在胸口,半倚榻上读书的云雾敛,而是…他认识的那个,哥哥身边的大丫鬟,正媚眼如丝,轻解衣带,预备一会子大少爷沐浴完就“伺候”。
云雾敛披衣出来就看见,素日弯月眉眼的玉山枕,泪滴半垂不落,抿嘴倔强地握拳站在门边。
“我…我不打扰哥哥了。”
云雾敛一皱眉,流栖就一噗通跪了下去,今日之事老爷并未与大少爷商议,而是吩咐自己温言软语几句试试看能不能完成这份任务。
他拢着薄衫,垂头目视地上的流栖:“去回禀老爷,说我不需要。”
流栖素来是明了少爷的手段的,猛磕了几个头就抓紧逃了出去。
其实…云雾敛身有隐疾。
也不是隐疾吧,某天不得不和那群纨绔子弟应酬的时候,在小倌楼里,云雾敛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有所反应(之前在普通的青楼哪怕妓子再三撩拨也没有出现过此等状况)。
流栖慌慌张张地正撞老爷,相互交流几句之后,老爷一跺脚,决定还是先算了。
景朝民风开放,男男之情并非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甚至皇帝老儿也有几个“不可说”,但为着传宗接代,很多人还是倾向于娶妻生子,“完成任务”之后再泡在男人那里也不迟。
将近二十岁的云雾敛,深知自己的职责和义务,却不得不面对,可能自己只能对男人有所反馈的现状。
痛…好痛。
感觉被人抽筋剥皮了,大概箭矢穿凿了好几个孔洞吧。
自二十年前家族遭灭门之后,云雾敛便扯起大旗,自立门户,在南方沿海创立了“云”这一政权。
二十年风雨飘摇,谜一样首领的没有妻子,更没有孩子,在昨日的一场对垒厮杀中,不幸中了数箭。
这次…是真的命不久矣了啊。
不管甘心与否,他都要闭上眼睛了。
结果他醒来了,在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他跌跌撞撞跑到铜镜面前一看究竟,震悚万分:
这是他十九岁时候的样貌:
而这一天,正是他确立对亲生弟弟不伦心意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