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
我面前的花将军,却背着手,歪着头看着我笑,当真是又天真,又残忍。
她的眸色很是单纯,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看起来那么悲伤,不过是个身不由主的婚事而已。
我额角浸出了冷汗,因为慕柏的婚事,让我几乎摇摇欲坠,我抓住脱力契花的手臂道:“安达,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脱力契花以为我不胜酒量,关心问:“可是喝多了,要吐吗?”
我摇了摇头道:“找个人打个招呼,我们先撤。”
自始至终,慕柏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感觉自己相当好笑,如同一个遭到背叛的发妻一般,只想悲愤哭闹一场。
可我毕竟也是男儿,兴许对于慕柏来说,不过是鸟尽弓藏罢了。
一想到刚才还在祭台下面缠绵的过往,此刻已然一人被定了婚事,另一人只能失魂落魄惨兮兮离开,便觉心中悲愤无从说起。
父皇听闻我不胜酒力,特派了马车送我回府。
那一夜,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心底如被搅乱了一汪深潭,水草和杂质混在一起,让我乱了分寸。
我虽不敢说自己聪颖睿智,可平时别人那些弯弯绕绕的肠子,我细细思索过,也能分辨出个一二来。
可今日这事关慕柏,事关我的心事,当真是自乱了阵脚,我脑袋里如同被人塞了一颗大大的石头,几乎无法思考。
心口那密密麻麻的疼意,一次又一次袭来,更丢人的,是午夜蒙住头的我,居然忍不住流起了泪来。
所以说,为何要心动,那日里我明明就告诫过自己了,我与他既不能立德,也不可能仁爱,更没有不朽。
只怪慕柏那双凤眼那夜太过动人,眼是情媒,心为欲种。起手时,令人牵肠挂肚,过去后,徒留丧魄销魂。
我在家中话悲秋还没两天,忽然传来消息,山东刘氏旧部刘万柯造反了!
这一下朝堂之上的气氛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自从那日庆典之后,我再也没见过慕柏,也不知他在忙什么居然一次也没来找过我,这让我更有种被他利用完抛弃的感觉。
心灰意冷间,已然对他全然不在意了。
我二人本就是兄弟,我还在期待什么?期待长久?期待真心相待?期待白头偕老?简直可笑。
这次山东刘氏造反之事,皇上很是看
重。
早朝时,我身着蟒袍,站在一众官员身后,目光却不自觉流连在慕柏的背影之上。
我并不想在他面前丢人,更不愿去可怜兮兮求他,与我而言,本来欢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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