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原来是个男人。
陈令安拍了拍闵湛的手:“你先回去。”
他下了拔步床,绕过屏风时隐约看得那人负手而立站在窗棂边,身上气势莫名骇人,闵湛不敢再看,下意识出了房门。
帷幔被人掀开,陈令安仰头看向来人,轻笑了一声道:“赵三,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还将我的人给吓跑了?”
赵邺看似平静地站在床踏上,他盯着她肩胛骨处明显的淤痕,眸底深邃看不出一丝情绪,良久后,低沉暗哑的音落在她发顶:“安娘,他不欠我的。”
连磕头都不配。
陈令安笑了:“赵三儿,你难不成想叫我也给你磕几个?”
赵邺沉默着。
他早知道她有旁人,她同他一处时,尚没有跟袁固和离,只再清楚也没有亲耳听着她与别人耳鬓厮磨来得痛心。
可他心知自己没有任何指摘她的立场,这妇人果真不曾想过以后。
或许等她腻了,也会像哄这闵湛一样将他一脚踢开。
赵邺不懂陈家如何就养出了她这样的性子,原先他确实不懂,后面她执意要与袁固和离他渐渐就明白了。
赵邺完全笑不出来,喉间顿时堵塞,似下一瞬就能呕出血来。
“安娘,你让他唤你姐姐,你记不记得幼时我也跟着陈二这般唤你的。”赵邺上了床,他半跪在她跟前,指摩挲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我哪敢承你的礼……”
陈令安唔声,权当作回答。
赵邺低身去咬她的唇,男人心中揣着无处可散的郁气,她就如同白叠子般,软绵绵、轻飘飘就将人骗了去。
他将她嘴唇给咬红了,唇角微微刺疼,几乎要破皮,陈令安推搡他,他才松了口,转而又去舔她的脸,不多会儿她脸上就全是他的唾液。
“安娘……你别让人来庄子上了好不……我也不会再碰……我发……”赵邺急躁地缠着她,最后停留在她眉心低低道。
却叫陈令安单指掩住了唇,妇人眼眸清亮,嘴角含笑那样望着他:“赵三,我做不到。你也莫要胡乱许诺,你当知自己话的分量,若你下次再说这话,我真不见你了。”
“安娘你不信我?”赵邺问。
陈令安摇头:“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赵三,你我心知肚明,我要这劳什子作甚。我上次便与你说过,我对
你无所求,你当知我的。”
赵邺不再说话了,他哪里不知道她的性子,自小就没人管得住她,她都能把陈二气得愤然作色。
她性子执拗,做事一意孤行,要的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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