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软,最顶不住弟弟们撒娇啦!"
话还没说完,一声淡漠的"祝余"又幽幽地飘了过来,吓得祝余不敢再在背后嚼舌根,乖乖地跟了上去。
他也赶紧抬脚跟上。
履霜带着他们走到一个精致的院落当中,踩着铺满了圆石的小路,一路来到了一座亭子。这是一座六角亭,比他见过的任何亭子都要大都要美,亭子四周挂着轻薄的白纱,微风轻轻拂过,将白纱高高抛起又缓缓落下,不经意间抚过了他的脸。
他就这样僵在了原地。
因为他看到亭子里有个人在看着他。
一个好看到可以称之为绝色的人。
那是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眉眼如黛,长长的睫毛如同鸦羽,上下翻飞之间衬得眼眸流光溢彩,明亮得就像是苍山顶上的晨星,又好似从平静海面上升起的第一抹日光。再一眨眼,又只让人觉得眼聚清波,顿觉深情,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薄薄的唇从中间透出些淡粉来,像是被点上了一朵丹蔻,开合之间流出泠泠般玉石击泉之声:"过来,让我再瞧瞧。"
熟悉的声音一出,他便知道自己见过这个人。三天前,他还是大街上一个蓬头盖面的小乞丐,这人脸上蒙着轻纱,身后带着几个男子,正好路过那条街,瞧见了自己。
他抬眼望去,就见眼前白衣如同天神下凡,日光透过发丝几乎灼伤了他的眼。他慌忙低头避开日光,就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了一个好听不似凡人的声音:"怪可怜见的,带回去洗干净了让我再瞧瞧。"
这凭借这一句如同天神律令的话,他离开了自己逃脱不得的乞丐窝,穿上了绫罗绸缎,吃到了这几年来的第一顿饱饭。
见面前的小孩仍旧傻愣愣地盯着自己,蔚风不禁失笑,温柔地走上前去,将小孩看得更清楚了些,点了点头:"不错,是个俊俏的孩子。"
他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无端红了脸。
"就是脸皮太薄了些。"蔚风伸出手,用指骨轻轻蹭了蹭他红透的耳垂,"不过也有另一番味道。"
蔚风转过身,回到亭子里坐下,端起了原本放在石桌上的一杯茶:"孩子,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他眨了眨眼,有些无措地摇了摇头。
他还小的时候,家乡起了瘟疫,父母带着他出逃,却不想母亲身体孱弱受不了长途奔波,不出两月就一命呜呼。父亲悲痛难忍之下,身体也每
况愈下,在他不到五岁的时候也跟着他母亲去了。那时他还太小,根本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后来被一个老乞丐收养,勉强能填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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