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要紧的事情,就只是问问他在学校如何,课业是否应付得过来的问题。
严允不怎麽回话,他也不在意,自己拣着以前还在学校时的事情缓缓地讲,最後总会在尚未抽高的少年头上轻拍两下,微笑起身:「有什麽事就来找院长爸爸吧,我办公室的门总是为你们开着的。」
「……」严允还是没说话,等走出办公室後听见清瘦青年关上门的声音,方敛着眉眼轻嗤:「哪有大人不到十岁还自称爸爸的。」
大概是受到身边同侪纷纷觉醒的中二病影响,升上二年级的严允也开始叛逆起来,以往虽然冷着张脸,好歹还会坐着听徐莳清讲完;现在他自觉是个大人了,哪里耐得住性子听青年说话,避着人的同时还学会了在育幼院关门的半夜里翻墙出门闲晃。
他也没什麽特定的目的地,只是觉得育幼院里十年如一日的天空令他窒息。
他是有点怨愤的,怨他的亲生父母既然不要他,为什麽不在他还无知无觉的婴儿时期就扔掉他,而是在他已经有了辨别能力时做出这种事。
院长老太太自然待他很好,其他孩子们也都童稚可爱,育幼院有善心企业家固定资助,环境和伙食都是不错的,以一个孤儿来说,他知道自己应该感激这些――可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孤儿。
记忆虽然模糊,可他还是拥有幼年时期与父母玩耍出游的记忆,这让他从心底深处无法认同育幼院是自己的家,并且对人产生了深深的不信任感。
就连上一刻还和颜悦色的父母都能转眼扔掉他,有什麽是什麽能相信的?严允怀抱着这种想法长大,且坚信只有将自己的心扉重重锁起,挂上一道道铁链,那才能让自己永远安全。
可他没想到徐莳清为了不让他在夜半游荡,把自己的脚踝给扭伤了。
那是个一如既往月黑风高的夜晚,严允走到育幼院不怎麽高的墙边,活动了一下筋骨,伸手攀上顶边,一鼓作气跃上,而後完美地降落在墙外的马路上。
他掸掸衣服上沾到的灰,走出几步,正要离开育幼院所在的巷弄,忽然听见身後的墙里传出响动,是跑动後的喘气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隐忍着痛苦的嘶气声。
严允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向声音来源。
墙边坐着一个青年,此刻正扬起脸看他,神情是觉得自己丢了大脸的羞窘:「阿允。」
整个人转过了身,严允漠然地看着他:「你在这里做什麽?」
「……我知道你最近总是跑出去,你还小,在这种时间出门太危险了。有什麽不高兴的事情告诉院长爸爸好吗?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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