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法办。」
少年安静地看着他,青年的眼眶有些红,鼻尖也是,他蜷起了瘦削的身体,抱着膝盖,像只为了防御而闭锁自己的刺蝟:「那时候的我什麽也做不了,也没办法挽救濒临破产的育幼院。最後弟弟妹妹们被介入的社会机构转到其他地方,我和街坊邻居凑了一些钱替院长爸爸办了丧事,然後用院长爸爸在我考上大学後塞的钱,离开了那里,到外地读书。」
严允拿来纸巾,塞到哽咽着的青年手里:「眼泪流下来了。」
接过纸巾的徐莳清对他勉强拉扯出微笑,胡乱地用少年的好意掩住双眸:「让你看笑话了。」
「这有什麽好笑的。」严允不知为何,有些烦躁起来,或许是因为青年到了这种时候还要假装自己没事,因为他话里对自己的谴责、把自己摆在他人以後的卑微,也可能是因为眼睁睁看着徐莳清流泪,他却什麽也做不了:「不要说了,这种伤心的事情想一次就难过一次,都摔伤脚了,现在要连眼睛也哭坏吗?」
徐莳清将盖在眼前的纸巾拿下来,努力忍着泪意:「我就只说过一次……来应徵的时候,前任院长问我这里通常都是爱心过剩的退休人士来应徵,我为什麽一毕业就选择这里,我告诉了她这些,然後她就拍我的肩膀,说相信我能做好院长的职务。」
「我很感谢她的信任,所以不想辜负这份期许。阿允可能觉得我很烦,觉得我罗嗦,觉得我做这些是多此一举,可是我希望你――还有在这里的所有孩子都能快乐,在长大後想起这里时只有开心的事,就像我一样。」
严允站起身,把离开冷冻库过久,已经软化出水的冰袋放回冰箱。
他转过头,盯着用泛红的眼看他的徐莳清,语调平静:「早点睡,明天还要去医院。」
徐莳清低下头,轻轻应了声,接着听见少年用不觉间已经度过了变声期,从嘶哑尖锐转为低沉浑厚的嗓音说:「没有觉得你烦。不要老是把自己想得那麽糟。」
青年愣愣地扬起脸,看着不知何时站到了面前的严允。
「要我说自己有多快乐,那是假的。」严允垂着眼,对着青年清澈明亮的双眸说:「但那也不
是你的错,不用把别人的不愉快归咎到自己身上。」
这还是近一年来,他第一次主动和徐莳清说这麽多话,後者怔怔地听着,没有半点要开口打断的意思。
「你的院长爸爸努力想让你们快乐长大,所以才拼了命找资金,虽然在看见你大学毕业接任前就去世了,」严允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能够说这麽多话,他想自己大概是被眼前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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